时,山鹿先生,你见到这样情景,就收起闪光灯支架,跑到预先选定位置去拍摄起火车辆。”
这时,突然从漆黑天空中传来轰鸣声,震撼着恭介心脏。
中野收住话头,仰望天空,看着两翼和尾翼都亮着红灯客机在轰鸣声中通过。但他手里闪光灯还在继续闪亮着。飞机飞到正上方时,近得仿佛是擦着头顶飞过去似。客舱圆窗口灯光,形成条白色光带,在眼前流逝而去。
飞机飞过之后,恭介心还在怦怦直跳着。
等到轰鸣声朝羽田机场方向远去后,中野再次开口道:“……到此为止,很快就清楚,但当时还令不解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行道上车辆,为什没有看见相反方向下行道上这闪灭红光。不过,后来很快就明白。把戏就在这黑色厚绒纸上。从纸张店里买来整张黑绒纸,裁成适当大小,遮在这闪光灯背后。你看,就像这样,红光就不会漏到相反方向去。用F-CO自粘胶带,便能完成这些手脚。”
确如此,闪光灯后面被黑色纸幕遮住后,依旧是漆黑片,而前面则不断地闪烁着耀眼红光。
“如果被上行线上车辆看见红色信号灯,那些车辆也许会比下行线上先停下来。而对你来说,出现这样事情就糟。因为看到对面车辆停下来,下行线上司机就会有预警,不必踩急刹车。这样话也就不会发生撞车,你目便会泡汤。因此,为对付上行线上车辆,是无论如何需要蒙上这种黑色厚绒纸。”
恭介像是为抑制住内心汹涌波涛,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中野,随后重重地点点头。
“难为您竟能推理到这种地步。知道您去事故现场调查过,也很想知道您推测到底到何种程度。正因为这样,才邀请您来到这大井码头,因为不是随便什地方都适合说这些话。”
“从您约到大井码头来时,就懂您心思。您电话是星期二打来,从那天起到今天为止三天里,已经到这儿来查看过。”
“……”
“钓鱼人称这起重机为‘竹马’,就是那会儿听仓库保管员说。”
恭介双手紧握着栏杆。夜晚从海面刮来强风使他有些站立不稳。
“可即便这样……”恭介从干涩喉咙里用力挤出声音来,“即便这样,切也都是你推测,没有任何证据,什物证都没有。说利用奇妙闪光灯装置造成重大车祸,只不过是您想象,并没有任何证据。”
“是。是没有证据。”中野低下头,沮丧地嘟囔道“所以不能告您。山鹿先生,只想请您告诉,推测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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