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被引导到照片中那决定性瞬间上,技术上优劣般就不被注意。”
“哦,好像有点明白。”桥本摩挲着下巴上胡子说道。
“所以山鹿君只拍新闻照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种投机取巧做法吧。”
西田喝口红茶,润润自己嗓子。在谈论山鹿恭介过程中,他不知不觉地来劲儿。
“啊,还有这样事啊。可从来没想到过啊。”
“作品和自己名字在报纸或摄影杂志上频频亮相,相当地招摇,不明就里人见,谁都会认为他山鹿恭介是个不起摄影家。可是们这些老相识,对他家底是知道得清二楚。”
“不过,老拍那样新闻照片也很辛苦吧?不是要直马不停蹄地去找那些异乎寻常素材吗?”
“是啊,所以他在做保险推销本职工作时也老带着相机。最近相机在变焦方面有很大提高,在很多情况下不必像以前那样频频更换镜头也能拍。确实要比以前便利得多。”
“但是,就算他每天都挂着照相机出门,也不可能老是遇上能拍题材吧?”
“就是啊,山鹿君痛苦就在这里。正像你所说,那种异乎寻常题材是很难遇见。完全是靠运气,是偶然性。如果是般摄影师,可以在人们日常生活中寻求素材。要是专业摄影家话,可以出国到沙漠里或喜马拉雅山上拍摄当地原住民生活状态。不过,山鹿君没有条件出国,而拍摄日常生活中题材又与他新闻摄影精神相违背。因为那样话,不就又成沙龙照片吗?”
“山鹿先生是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新闻摄影家吧?”
“对自己要求很严格?”西田听桥本这句问话,不禁哂然笑,“……你这就将他捧得太高。他只不过是不甘人后,也就是出于刚才所说功利心而已。就是这种心思,将他自己逼得喘不过气来。”
旁座位上先是坐着对年轻男女,后来又换带小孩家子,愉快、喧闹声音不绝于耳。但这切都与西田无关,他依然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山鹿恭介。
“山鹿君这次是撞上大运,得A报年度最高奖,估计他那对本来就生得很高眼睛要移到头顶上去吧。特别是他看到作品仅仅是入闱而已,定连嘴都笑歪吧。”
西田似乎在用指甲扒开原本碰都不愿让人碰下伤口。别人是不能碰,自己撕开却没问题,因为能体验到阵自虐带来快·感。话说到这份儿上,就犹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可是,是不会像山鹿君那样到处乱跑,去寻觅什异常素材。拍那张照片,就是在收音机里听到消息才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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