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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木只拿着旅行皮箱走出公寓。其余行李物品,他全部委托给管理人。
“就要走吗?”管理人是位老大娘,她把小野木送到门口。
“长期以来给您添麻烦。”小野木低头致意。
“小野木先生,”老大娘说,“再来东京时候,您还会到这里吧?”
老大娘竭力朝小野木表现出副开心面孔。
“定来。”小野木走出大门,走上马路。到处是长期以来看惯景象。
个小孩正在路边玩耍。虽然以前从没搭过次话,但那孩子模样却显得格外亲切。
小孩蹲在路边正玩着泥巴。从旁错身而过时,他那小小动作,神奇而平静地在小野木眼里留下深刻印象。
对面位中年妇女身扎围裙走过来。这位妇女面孔,以及正在家里训斥孩子男人面孔,不知不觉之中,都在小野木生活个侧面留下鲜明记忆。这切,此刻都印象分明地留在眼里。
“……芳子,去办点事来。”耳边传来这样声音。扎着围裙家庭主妇正在吩咐孩子去办事。
这些声音也以奇妙新鲜感留在小野木听觉里。
小野木来到临街马路上,叫住辆出租车:“去东京车站。”
他看看手表,十点二十分。到达东京车站,时间绰绰有余。
车子跑起来,往日景色飞驰而过。
但是,在小野木心目中,这些司空见惯景色,早已与自己无缘。他与路上行人毫不相干,也可以说,整个世界都与小野木无关。他心里只有个人,这个人就是赖子。
小野木想象着赖子正在东京车站候车室等待自己情景。时间尚早,因而无法知道谁先赶到。
这次约会是上次见面时和赖子共同商定。也说不出当时是谁首先提出建议,反正得出现在结论。赖子曾向小野木道歉,说是自己过错。然而,只有赖子才是小野木要生存下去唯希望。
世上万事万物,小野木都感到厌倦。为单纯地生存下去,他不想再为其他事物所烦累。而繁杂事物却又必将接踵而至地加于其身。
为活着,非如此不可,这正是令自己最厌恶。切切,全都使人感到心灰意冷。
小野木坐在出租车里,感到自身已经失去重量。他本身就好似座透明玻璃堆积体。
小野木到达候车室进站口时,正如事先所想到,时钟才指到十点四十分处。
小野木径直走进候车室,里面坐着许多人。他飞快地扫视周,没见赖子身影。果然还是自己领先。
约定时间是十点,还有二十分钟。小野木在个空位上坐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报纸来读。铅字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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