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完全如土井事先讲妥
那样，结城庸雄接到
他消息。时间是下午两点多钟，大厦影子长长地投到毗邻低屋顶上。
“经理，岩村先生来电话。”
女办事员代接电话。岩村是土井化名。结城
接过听筒，就传来个年轻活泼女人声音：“结城先生，是
，听出来吧？”
结城下子就听出是土井那个女人。
“知道。”
“前几天太高兴啦！现在就在这座大厦楼下哪。土井要把信送给您，就当信使来。”女人声音有些激动。
“马上就下去。那里有家吃茶店，请您在那儿等。”结城语调呆板地回答。
“好，快点下来嘛。”
结城立即着手作回家准备，但又改变主意，什
也没准备就到走廊去。因为穿上外出服装，就会被那女人缠住。
吃茶店在大厦地下室。结城进去时候，客人寥寥无几。由于地点关系，这家吃茶店素来就不大兴旺。
土井女人坐在正冲入口地方，便于眼就能看到他进来。这个女人，今天是盛装而来。白地衣服，从下摆往上，缀满华丽醒目花纹。和服衣带也很鲜艳华美。旁边椅子上，她摘下来粉红色安哥拉山羊毛织成高级围巾，正鼓作团摆在那里。
结城在女人对面椅子上落座，她立即兴高采烈地笑。
“昨天晚上实在失礼。”她微微低下头，嫣然笑。
“不，是失礼。”
结城故意从正面看着女人面孔，做出副很赞赏样子。今天她特别用心地打扮下，浓妆艳抹，眼皮上甚至涂浓重睑黛。分明是大白天，却打扮成仿佛去参加晚会模样，这个女人教养程度由此也就可想而知。因为她来办事，只消见下面就万事大吉。
“您真漂亮呀！”
女人不把结城这句话当成挖苦，脸上反而由衷地绽开媚人笑容。露出来洁白牙齿上浸着薄薄层口红，头发也好像刚从美容院调理过样。
“合适吗，这个？”女人指是身上穿衣服。
“太合适啦！这样就显得更加漂亮。土井先生很满意吧？”
“真讨厌。”女人故意用力皱起眉头，“不想给老头子看嘛。”
“但是，全是土井先生给您挑选吧？”
“不，老头子不懂这些。全部都是挑选。”女人在炫耀自己品味，“不过，能受到结城先生赞许，真高兴。”
她没有抬头，只朝上翻着眼珠，紧紧地盯住结城。
“哪里，也不大懂嘛。”
“您还这说！女人事，您是什都懂。”
“那也不定哟！特别是最近个时期。”结城苦笑。
“没人相信您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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