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用手指按着绸缎,很健谈地开始做起生意:“您看这些货怎样?看太太您用上都非常合适。”
和子在旁定定地瞧着,这位女顾客神态并没有特别受里见那番话左右,而是用自己眼光来端详和辨别着那些绸缎花色品种。
里见铺展开花色,完全是投其所好,价格都很昂贵。在般情况下,顾客通常总是先瞥眼花色,随即用指尖翻过写有定价标签瞧瞧;而这位女主人却对定价之类毫不介意,薄施睑黛眼睛只顾打量着绸缎花色图案。
从里见几乎摆满整个房间货物中,女主人用手指点着选出几种,其余都让里见暂时收到身后,会儿站起来,会儿坐下去,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和子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选择相当眼高,在购买这类物品方面,早已奢侈惯。
这时,从另个房间传来电话铃声。拉门开处,女佣人探进头来:“太太,给老爷电话。”
正在端详绸缎女人,眼皮动也不动地应声“嗯”,身子却没有马上站起来。有件中意货色,她盯着瞧好长段时间。正以为她把电话事忘,她却麻利地站起来,说句“对不起,就来”,便走出房间。
和子听到是打给她丈夫电话,眼里立即浮现出前几天站在店铺橱窗前那位男子面容。相同面孔,不久前她还曾见过次。那是轮香子带她站在涩谷幽静街道角,当时他正要上汽车。
里见用眼睛朝和子笑笑,正想说什,却被她制止。因为这时从意料不到近处,传来女主人声音:“啊,是那样吗?”
声音非常客气。在弄清她从前所干营生现在,这声音仍使人感到有种特殊职业性抑扬顿挫。
“是,是刚刚出去,现在不在家……好,知道。”
女人应答对方声音很清脆,而且这声音并不淡漠无情,倒是给人以娇滴滴感觉。
“明天,六点钟开始。嗯……嗯……赤坂‘津之川’饭店……好,知道。这样转达……好,实在麻烦您啦!谢谢,再见!”
于是电话挂断,然后又响起女主人踩着榻榻米返回来脚步声。
和子把“赤坂津之川”这几个字刻到脑海里。
“实在对不起!”
女人坐下,又把目光停在铺开绸缎上。
“哦,要挑话,就是这个啦。”
说着,便把刚才选中那匹,扑啦啦地披到肩上让人看起来。里见把身子往后仰去,用从远处打量目光端详着,嘴里又恭维开:“呀,太太眼力真高啊!好极!嗯,这种花色,除太太,别人谁也配不上。”
不过,即使在和子看来,也不能认为这些话只是恭维,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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