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没有反应。里面没有人。
赖子身上雨衣被淋得透湿,在小野木解下金属门闩时候,她站在那里强忍着,差点没倒下去。
小野木把门弄开。小屋里面杂乱无章地放置着采收水果工具。周围狭小空间里,堆满木箱、筐篓和梯子等。
小野木取过卷起来席子,把它铺到地面上。
“赖子,在这儿休息下吧!”
小野木替赖子解开雨衣纽扣,帮她脱下来。里面西式服装也湿透,冰凉冰凉。
赖子脸上垂散着湿漉漉头发,两只手冰凉,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小野木拆开木箱,生起火来。屋子很狭小,火太大容易出危险,所以只点个小火堆。
小屋里显得很亮,说明外面已经天黑。
赖子坐到席子上,火堆映红她面庞。在小野木看来,赖子那苍白脸好像发生某种变化。
小野木在赖子身边坐下来。
“冷吗?”他问。
“不冷。”赖子摇摇头,故作精神地朝小野木笑笑。小野木感到她很可怜。
“过会儿就暖和。”小野木两眼盯着红色火苗说。
小屋是马口铁屋顶,所以雨点声听起来格外嘈杂。林涛吼声还没有消逝,河水声响仍不绝于耳。在这座山间小屋里,小野木和赖子都感到这里是个只有他们自己世界。
“也许是罪有应得呀!”赖子低声说句。美丽大眼睛直勾勾地瞧着火堆,脸上毫无表情。
小野木感到自己心房猛地收。
“罪有应得?”小野木刚转过身去,赖子便突然扑倒在他怀里。
“小野木先生!”赖子把脸埋在小野木胸口哭起来。因为她是全身猛然靠过来,小野木身子几乎失去重心。
“您如果提出分手话,是会死心。”赖子突然停止哭泣,这样说句。可是,声音里却仍然带着啜泣。
放开闸门啜泣,却又能在瞬间蓦地收住,这确很像赖子为人。
小野木明白赖子这句话意思。
昨天晚上到达旅馆伊始,就听到赖子坦白。小野木当时并没有用语言去解决那个问题。然而他认定,在台风中,彼此动作已经给出答案。他想法是,听她告白后,自己已经用行动表明不离开她意志。从赖子情形看,小野木也觉着得到她回答。
可是,不用言辞表明心迹,而以彼此动作加以印证,毕竟是极为暧昧不清。基于两人都意识到这种暧昧,才始终回避直接触及这个问题。这种情况,固然意味着爱情深切,但确切地说却是种掩饰行为,即双方都想避开对分手恐惧感。
赖子自言自语地说,“这是罪有应得呀!”又说,“您如果提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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