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微!”
谢见微终于听到,他慢慢睁开眼,笑得有些无力:“怎?”
“你……”话到嘴边,陆离却不敢说出口。
谢见微却又闭上眼睛:“让睡会儿,里浮尔,有些累。”
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神态——像只疲倦猫儿般在他怀里撒着娇。若是往常,陆离会高兴得满心都是小泡泡,但现在他只觉得不安,特别不安,仿佛心上悬着块巨石,而此刻它摇摇晃晃,即将坠落。
陆离小心地抱着他,脑袋里乱哄哄。
为什会这虚弱?
谢见微睡很久,从明亮中午直睡到深夜。陆离把他放到床上,他仍旧没有要醒来意思。
若非呼吸均匀,陆离几乎要以为他……
那个字他连想下都带着巨大恐惧。
放下谢见微后,陆离连夜去翻大量资料。
是关于非原生恶魔。
这个法术施展起来并不难,难是挚爱之人生命为引。
毫无疑问陆离只爱谢见微,所以需求只有他生命。
正常情况下,法术成功后,这个挚爱之人会立刻死亡,算是以命抵命。
但谢见微情况不同,他是死神,死神生命绵长又雄厚,哪怕施术成功,陆离变成大恶魔,可谢见微也没死。
也许不该说是没死,只不过他死速度比人类要慢得多。
这个念头在陆离心中刚形成他便紧张得用力攥紧拳头。
不会,死神不会死。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不是吗?死神,他可是死神,怎会死?
陆离竭力说服自己,可惜却起不到任何用处,个糟糕念头会像瘟疫般急速扩散,最终霸占所有神经。
谢见微会死,会为他而死。
想到这里陆离整个人如坠冰窖,麻木身体丧失切机能。
“里浮尔?”悠悠转醒谢见微看到怔愣陆离。
陆离如同被人从噩梦中唤醒般,眼睛聚光,只是额间薄汗来不及拭去,他小心看着谢见微,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死神会死吗?”
谢见微明显怔下,但很快他便苍白着脸勉强笑道:“问这个做什?”
“告诉!”陆离声音沙哑又隐忍。
谢见微心脏抽痛,声音也染上苦涩味道:“如果……只是说如果……”
他不过说半句话,陆离五脏六腑便像被戳烂般,散发着带着血腥味疼痛:“如果什……”
“如果死。”谢见微似是用很大勇气才说出这几个字。
陆离呆呆地看着他。
谢见微应该是知道自己瞒不住,与其日后突兀地离开后让陆离更绝望,还不如现在和盘托出。
他笑下,抬起手来道:“想摸摸你。”
陆离握住他手。
谢见微碰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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