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女工们从第一天开始就对美丽的矶谷抱有反感,为难不了解情况的她。这种时候,西田知道如果自己耐心指导矶谷,可能会更加招致女工们的反感,实在看不下去想要教她工作的要领时,却不知为什么又踌躇着不敢走近矶谷身边。那不仅仅是因为害怕女工们的反感,还有点类似于胆怯或者害羞的情绪。
尽管如此,下班的铃声响起,女工们都离开之后,西田终于能小声鼓励矶谷道:“让你觉得不愉快也就是这两三天,虽然有点辛苦,明天还是要来上班哦。”然而,这时,西田却有点僵硬,红了脸。
“哦,谢谢。”矶谷清晰的回答道,并且有点刻意地鞠了个躬,样子十分妩媚。
那天夜里,西田不知为何梦到了矶谷。
过了两三天,矶谷和其他女工的关系仍不见缓和,西田就让她负责单独工作的“水试验”。因为这项工作是最后一道工序的一部分,由于工作上的事,矶谷和西田的交谈多了起来。不出意料女工们开始说两人的闲话,当然也传到了两人耳朵里。
“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想我还是辞职好了。”矶谷曾不止一次对西田说过,其实她并非真的这么想,只是故作姿态罢了,这一点西田也很明白。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矶谷和西田已经完全熟悉了。
矶谷穿着条纹粗绸衣服,外面罩着白色围裙,看着浸泡在水里的中袋,西田开始经常透过箱厂的玻璃,望着她浓密的黑发下白皙的侧脸发呆。
“我好想让你很为难,没关系,我一定会平息谣言的。”矶谷也曾面不改色地说过这么大胆的话,西田只是苦笑了一下,内心却无比狼狈。
矶谷这种态度逼迫着西田,那些年长的女工们施加于西田的压迫感,逐渐使他感到不安。发工资的那天晚上,西田从厕所回来走到大油罐下面时,站在那里的矶谷把他叫了过去,说:“今晚回去时,我在琴引桥那里等你,好吗?”
西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干脆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者更确切的说,他甚至用有些生气的语气,责备她的鲁莽。
然而西田在责备矶谷的鲁莽同时,心里还产生了一种“被这个女人如此喜欢”的优越感。甚至还有种极其矛盾的心理,期待这样的责备更加激发她对自己的爱慕。
第二天,谣言四起,虽然矶谷也正常来上班了,但是随着谣言愈演愈烈,矶谷终于也不来工厂上班了。
这样西田的名声就更高了,被众人带上了“石佛”的光环。
只是,自从矶谷的身影从工厂里消失以后,不知为何西田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就空了一大块,他也曾咒骂过自己的懦弱和伪善。
他再次梦到了矶谷,实在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又过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