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吭不啷当挨到辰时方才去叩那兜率宫门。看门小侍将引进门时,老君正在丹房内守着哔啵作响丹炉如火如荼地炼药炼到高·潮迭起处,不便打扰,便默默守在旁流汗,直到老君尽兴回身看见冷不丁地抖抖胡子时,方才与他招呼道:“不知老君昨日考虑得如何?”
他抖抖袖口药渣子将带离药房,出门站在院中便道:“水神诚意相求,若老夫不允未免悭吝,只是,这金丹统共只有三枚,若今日水神轻易得去枚,只怕其他仙家风闻之后亦要来讨,老夫却如何应对?”
心下咯噔,凉半截。
“不过,今日天未明时天帝亲自来趟兜率宫替水神说些话,老夫想想亦有些道理,倒不妨允水神枚金丹。”不想这事竟有转机,时柳暗花明又村地心中热,对小鱼仙倌升起丝愧疚……
“如此,真要多谢老君慷慨相赠。”忙不迭拢袖要作揖。
“水神且慢谢。”老君摆摆手,捻胡须忽又峰回路转道:“虽说金丹可赠,只是却要叫水神拿样东西来换取,也好叫老夫今后应对讨丹之神有个说法,不落人口舌。”
“只要是属所有之物,老君尽管开口,为此金丹锦觅愿倾其所有。”
太上老君沉吟片刻,笃笃定道:“水神今日若愿以自身六成灵力交换,此九转金丹便赠与水神。”
“好。言为定!”舒出口气。
老君却面色惊,张口愣在那里,像是被什意料之外事突袭般。心中不免纳闷,唯恐他反悔再说出些什,连忙道:“如此,现下便去丹房中提六成灵力注入老君八卦炉之内,可好?”
那老儿脸悔不当初,作痛心疾首状沉重点点头。
所谓九转金丹,原来点也不金,不过汤团般大小泥丸子颗,不当心落进土里怕是寻也寻不着,此刻捧在手中却是比金子还金贵,小心翼翼用绸子将它包好揣入怀中别过老君。
太上老君送至门前还脸依依不舍反复叮嘱:“木克土,这金丹虽名为‘金丹’实则土性,遇木即化,水神可要稳妥保存,莫要大意,切记切记。”
虽说自那日睡醒之后灵力便增长数十倍,想是爹爹说那迦蓝封印已破,然则气儿丢六成灵力难免叫脚下虚浮有些空荡荡轻飘飘之感,强自克制不适之感,揣着金丹便往魔界飞,路途虽远,身上虽空乏,口中却没往日那浓烈苦味,今晨到如今晌午时分竟颗糖都没吃亦不觉着有何不适。
堪堪飞抵忘川边上,便见着那撑船老爷爷披戴着蓑衣斗笠泊在岸边,“姑娘,可是要渡河?”
拿棵灵芝递与他,“这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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