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浓浓双目,蔼声道:“你再睡睡,去与你端药。”
可是,却再也没有等来那碗苦药,没有等来那碗苦药之后枚冰糖……
爹爹随身仙侍拼全力逃脱,寸寸爬至房门口,口游丝之气连只字片言都吐露不出,耗尽全身最后点气力不过反复做个口型。
推开他尸身赶至灶间,亲眼看见爹爹在片毁得干净狼藉之中慢慢消逝,慌乱伸出手去,却只来得及抓住截半毁袍角,余温犹在,人影已逝,指尖残留不过绺淡淡蒸腾水汽。
读懂,那个仙侍拼尽全力要说只有个字——“火”。
天上地下,能毁水神致命伤只有个——红莲业火。
天上地下,能使红莲业火只有两人,天后与火神。
天后获罪入狱,除却火神,别无他人……
“水神为报弑女之仇欲取天后性命,火神代受三掌,重挫,其母获罪入狱,火神怀怨于心,又恐水神终不能释怀再度残害其母,遂灭水神,永绝后患!”
寸寸撕裂再片片合拢,头疼,好疼好疼,闭上双眼。
“锦觅!锦觅?”凤凰回身低头在耳边轻唤。
“没事。”淡然回道。
“莫要再看。”凤凰毫不犹豫地将面前视线挡得满满,重新转身,指挥若定。
再次睁眼,满眼满帘皆是他颀长背脊,背对着,空门大开。看见正中央透来那束水光,笑,不出所料,情爱之书诚不欺。
青丝,情丝,聊赠青丝以寄情,惟愿侬心似心……
他果然将头发贴于身上最重要之处放置,不枉三年之中煞费苦心诱·惑于他。原来他内丹精元所置之处并非眉间并非心口,而是胸膛正中!
低头看看那柄握千百次柳叶冰刃,薄如叶、透似冰,双面开刃,坚硬犀利。
下刻,它已插入火神后背中央。
毫不犹豫地挺身,用尽全身气力抵住手上刀柄,直至刀刃全部没入那方脊背。
亲眼看着它插入底,没有遇到丝毫阻碍……亲眼看见它寸寸地穿过那绺贴胸而放青丝,穿透前胸……
刃尖上,滴红色血慢慢滑落,落在光可鉴人云砖上,开出朵小小花,鲜红鲜红。
四周很安静,静得叫听见那朵花开声音。
他靠着胸膛慢慢回转过身,鼻尖对鼻尖,近得看不清他面庞,只能看见那对乌黑瞳仁,里面写满双眼,写满眼中坦然背叛。
他问:“为什……?”
说:“你知道。”
他问:“你可曾爱过……?”
说:“从未。”
们说话时候,很近,近到启口张合间唇瓣淡淡擦过……让想起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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