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手抓紧床沿,用力之大连骨节都隐隐泛白。
权衡下,鬼使神差地坐回床沿伸手替他揉揉额角,随意问道:“方才不是胸口疼吗?怎现在又头疼呢?”凤凰那只握着床沿手立时三刻十分配合地捂上心口,眉间挣出两滴汗,轻轻喘道:“只觉得浑身疼痛,也说不上哪里疼……”
袖手看他疼得满面隐忍,忽略那奇奇怪怪蚜虫蛀心之感,不得不说有些低调津津有味,这便是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吧,谁叫他总是仗着灵力比高年岁比长欺负介柔弱果子。
端详会儿,最后,还是仁慈地将他搀扶起来,半倚半靠着床柱,用青花瓷勺舀灵芝水喂他。岂料,这厮薄薄两片唇将将碰到勺边,便将头转向边,嫌弃道:“太烫。”
无法,只得放到嘴边吹吹,复又喂至他唇边,他淡淡尝下,才勉为其难喝下,少少碗汤水在他七嫌八嫌下竟用去小半个时辰才喝至见底。早知如此麻烦,当初不若把他拍晕直接灌下去来得便当快捷些。
扶他在榻上躺稳妥,见他慢慢气息渐匀、眉目舒展,想是大好,便起身欲走,但这厮今夜倒像是忽地与通灵犀,但凡起身,他便开始痛苦地哼哼唧唧,们花界之人向来好事做到底,当然只好再种棵灵芝熬药与他喝,整夜折腾下来,这厮前前后后竟吃五棵灵芝仙草才安生下来,真真,bao殄天物。
伺候他夜也乏,懒得再走动,便顺便倚床畔纱帘迷迷糊糊小睡片刻。再次醒来却是被那影壁之上反射灼灼旭日给晃醒,习惯性伸手欲揉揉双目,却觉右手被什物什给压住,往下看,确是凤凰脸庞枕着手背,睡得脸满足香甜。
愤懑抽手便向殿门外去,行得远去,步履踢踏间似真似幻听得背后声喟叹,“原来,你还是有几分上心与,是吗?”
想来凤凰梦呓。
路出得栖梧宫,少不得些仙娥仙侍讶异问候,许多时日不到栖梧宫,他们大早瞧见从凤凰寝殿里出来自然要关怀下。
抬头瞧瞧鸡子般粉嫩日头,不过寅时刚过,天街上行人寥疏,慢慢悠悠向前行去,却见天街尽头挂道七彩霓虹,不免诧异,昨日未有落雨,怎好端端现彩虹,忽而记起润玉仙倌说过,只要步过虹桥,便可抵达璇玑宫。过去前往璇玑宫皆是小鱼仙倌腾云带前去,今日倒不妨趁着彩虹挂天,顺道自己寻路去小鱼仙倌处讨顿早膳祭祭五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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