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嗳?分明是手中受伤,他只鸟儿这般好端端站着却说什罚是他自己,不公道。
怯怯问他:“你不会把捉去给天后问诛吧?”
凤凰看着袖口丝血迹,道:“寰谛凤翎上天入地只此支,将它留给你,你还不能明吗?”既而惨淡淡面色,几分颓然道:“纵使你注定相望背驰,不得圆满……”
捏捏袖兜里凤翎,不想竟是根如此金贵毛儿,幸而没随手整理被褥时将它丢。
得这样宝贝,十分满意,遂凑上前去嘬嘬凤凰唇,如今瞧下来男神仙果如狐狸仙说般都欢喜双修,凤凰送这般贵重礼,却没有什好回馈不免说不过去,是以,便投其所好回赠个举手之劳双修。
岂料,凤凰怔怔,颊上粉色如晚霞喷薄而起,片刻后,神情却转作派惆怅,又如上回般握住双肩将生生推出臂之遥,眉宇间甚是痛苦转过身背对,面向峭壁下空旷山谷,猎猎山风带得他袍裾飞扬,竟有些天地决绝之意味。
瞧他这番形容,灵光闪,“晓得,你其实并不欢喜……”
话音未落,凤凰却突兀转身,截道:“怎可能不欢喜你!”生生将那话后半句“你其实并不欢喜和你双修吧?”从中间刀裁断,可叹可叹。
嗳?不过将凤凰话放在口中番回味,他说他欢喜嗳,欢喜!欢喜?欢喜……
正兀自糊涂着,凤凰却凄然摇头,道:“是,你说是,其实并不欢喜你……你便当从未欢喜过你,你亦未欢喜过……”
嗳?怎下又不欢喜?喜怒无常啊喜怒无常,不过据观着,后面他说“不欢喜”方才是句大实话,是以,便泰然舒心,乖巧应道:“好。自然听你。”
闻言,凤凰面色片凄凉,将额前碎发拂拂,轻声问道:“给你凤翎呢?”
从袖兜中将那金贵毛拿出来,他伸手取过凤翎,将头上葡萄藤拆下,亲手别上凤翎,道:“你带上这凤翎,让它替佑你平安祥和,今日便将你送回花界,从今往后,你再莫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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