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坐在这个玄关口,如此抱怨过。
“人生啊,真是难捉摸……”
母亲可能是跟想起样事情,看着奠仪袋若有所思地说。
“吃饱。”
把留到最后厚蛋烧丢进嘴里后,纱月迅速地站起来。
“不吃寿司吗?”
姐姐对着她背影问。纱月嘴里含混地回答些什,跑向走廊。盒里还剩下大概三分之寿司。浴室里传来些声响,然后她抱着西瓜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哟,纱月,小心点儿。”
在厨房泡茶母亲担心地说。纱月绕过父亲座位,径直走向檐廊。不知是不是西瓜上水珠滴到地板上,父亲脸沉下。他边喝着由香里为他倒啤酒,边无聊地翻阅着信夫拿来新车目录。
“啊,你耍赖。”
看到纱月身影,阿睦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他们两个穿着摆在檐廊上大人拖鞋下到庭院里。
“不切没关系吗?”
母亲用托盘端着茶杯从厨房走回来时问姐姐。
“他们想用敲啦。”
姐姐边无奈地说,边吃着纱月吃剩寿司。看来两个小孩想要玩敲西瓜[22]。
[22]敲西瓜。日本小孩在夏天常玩游戏。小孩蒙着眼,手拿棍子,比赛谁先可以把西瓜敲碎。
“淳史君不玩吗?”
母亲看着坐在旁边淳史脸说。
“是,不想玩。”
淳史拒绝得很干脆。他似乎对这种小孩子玩意儿完全不感兴趣。
“真不用吗?”由香里追问。那声音中隐含着强烈起去玩吧意味。但淳史还是假装没发觉,只用力点点头答道:“嗯。”连头都不抬下。
纱月和阿睦把西瓜放在草地上后,又爬上檐廊,进到起居室寻找可以用来敲西瓜道具。庭院大概有十五坪[23]大,摆着苏铁和柿子等各式各样盆栽。盆栽是父亲过六十岁后,在他个患者劝说下开始种。在这种外行人眼里看不出有任何株盆栽是高价。可是对父亲来说,在诊室之外终于有属于他自己空间,那也就够吧。起居室檐廊正前方种棵百日红,在夏秋交接之际会开红色花朵。就像现在,粉红色花朵在九月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父亲好像对这棵树有着特别情感,可能是因为他种下这棵树时候,正好也是他在这里开办自己诊所时候。开花季节可能要结束,在树根附近散落着枯萎凋落咖啡色花瓣。最近只有在大哥忌日才会回来,所以每次都能从起居室里看到即将凋谢百日红。有时候难得在别季节回家,若没看到庭院里开花百日红,甚至会觉得好像不是回到自己家似。
[23]日本传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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