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十五分钟上坡路才会到家。背对着海走在上坡路上,眼前出现片杂树林。树林里有段陡峭石阶路笔直地通向上方。现在简直无法相信小时候可以扛着脚踏车上下这段石阶。“好!”重新提起西瓜,给自己打气。现在应该刚过上午十点吧,感觉到夏天即将结束蝉死命地叫着。在这绿色隧道包围下走着,仿佛有种走上通往天堂楼梯错觉。走在他们俩稍微前面点,打电话给大学学弟。在美术大学同社团户波,现在就职于和美术完全不相干大出版社。前天晚上,拿着简历去拜访他,并且请他介绍书籍编辑部上司给认识。也就是为再就业去面试。说实在,想都没想到过四十岁,还会有写简历这天。
“不要直呼他小良好不好?”透过如大雨般蝉鸣声,隐约听到由香里这对淳史说。
“就算只有今天也好……算是帮个忙……”
“可是小良就是小良啊。”
“哎,你明明知道是什意思还……”
由香里深深叹口气。
拨通音效响十声后转到语音信箱。停住脚步,等待他们跟上。
“户波那小子不接。”
“出版社周六放假吧。周再打就好啊。”
含糊地回应她后,将手机收进口袋中。
“找工作事,到家里,记得保密……”
以防万提醒道。
“好……”
她尾音上扬,似乎有些不情愿。
“拜托啦,过今天之后,暂时也不会再见到他们。”
“父子间有什好顾面子?”
“就因为是父子啊,打死也不想跟那个人说失业。”
“真是……每次说到爸爸你就那意气用事。”
很感谢由香里不催去找工作。但因为她取得馆员资格,目前在美术馆领薪水远高过以前在油画修复工坊领钱,所以有时候会感到不安,似乎她不需要依赖收入,甚至是存在。算,那只是不足挂齿旧时代男性尊严。但话说回来,把年纪男人还得吃软饭,无疑是父亲最瞧不起件事。
每次见面父亲总会问:“工作如何?能糊口吗?”这句话仿佛是在指责人生似折磨着。而且每次见面,工作都不样。美术大学毕业后,有阵子在补习班和美术馆打工。虽然也想过要画画,但自己最清楚,既没有靠绘画维生才华,也没有这个觉悟。过三十岁才开始去上修复油画学校,学费是瞒着父亲偷偷跟母亲要。当时跟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失联,所以有求于她,她反而很开心。毕业后学校教授让在他工作室工作。想不是因为技术好,而是因为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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