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散开去。众人急道:“天帝!此妖向来跳脱不羁,如今好容易捉住,怎可以放他离开!何况白帝亦是死于这些人之手……”他们恶狠狠地瞪着璇玑三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们。
天帝道:“此事与他们无干,乃白帝自己心魔所致,孤心中伤痛,更甚于尔等,然不可以伤痛强加于人。”
众人又急道:“就算白帝之死与他们无碍,但昆仑山被焚烧,天界亦被烧得七零八落,此等大罪,岂可轻易饶恕!倘若传出去,只说堂堂天界如此无用,竟被下界几个狂人放火烧得塌糊涂,天界脸面何存!”
天帝突然放沉语气,似有责备之意:“昔日尔等便是太过注重所谓天界脸面,才不将下界众生放在眼里,故而做下这许多错事!莫非天界便高人等,可以恣意妄为,却受不得半点责罚?此次天火陨落,亦是个警示!尔等速速放下尊贵为神架子,严以待己,以免将来做下不可挽回之事!”
众人被他说得鸦雀无声,只得灰溜溜地扶着昏迷众神将退出殿外,只留几人看守殿内璇玑三人。璇玑犹豫道:“天帝……、们……”他们气势汹汹跑来昆仑山,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纵然大仇得报,心中却毫无快意。想来此件事中,最有快意,竟然是化成琉璃盏罗睺,他与白帝这对冤家,共焚于修罗之火中,痛快淋漓,走黄泉路时候,只怕也要大笑。
做人纵然有千般好,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羡慕并怀念这种洒脱,快意恩仇,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才叫真正自由与恣意。
禹司凤直在观察,他来得迟,并不清楚璇玑与天界诸般纠葛,然而他向来聪明,从天帝言行与璇玑表情里,到底是看出些端倪,此事甚是尴尬,只怕多说无益,便上前步,朗声道:“天帝宽宏,此间事已,再无牵挂。等擅闯昆仑山,扰乱天界秩序,自知罪孽深重,还请天帝降旨定罪,绝不敢有异言。”
他以退为进,看出天界对璇玑有愧疚,却先放低姿态,摆明是让天帝放过他们。
天帝却微微笑道:“多年不见,星君依然伶俐聪颖。只是凡间繁华,如今便忘天界之清冷?”
这话问,众人都呆住。禹司凤更是头雾水,茫然之极。
天帝感慨道:“星君曾是天河畔黎明最早升起颗星,每日勤勉,从无懈怠。昔日天河畔曾有化石织女每日织布,星君惑于其美色,便化成少年与她相识——此段过往,星君业已忘记?”
禹司凤极为尴尬,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这段过往,忍不住拿眼去偷偷看璇玑,只怕她不快活。谁知她面上突然红,先是欣喜,跟着却是隐隐有些愤恨,最后又变成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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