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从茧子里出去,第次长出翅膀,又要被剪断……”
“玄珠,你在说什?”
她回头,居然是笑着,再没有刻骨嫉恨,亦没有难看嘲讽。
“还是很讨厌大燕国,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帝姬,不是什伟大人,没有你那种抱负。像这样人,能做什呢?”
她走,不管覃川在后面奇怪地叫多少声,也没有再回头。
覃川回到屋里,傅九云已经睡下,大约还未睡熟,听见脚步声便慢慢睁开眼。案上烛火跳跃,他眼里仿佛藏两颗星子,亮得可喜。
她拢拢被角,朝他微微笑:“怎还不睡?陪着呢。”
傅九云环住她腰身,脑袋枕在她腿上,难得带丝撒娇意味:“再等等……等等再睡。看着你。”
覃川握住他手,紧紧贴着他身体,心里期盼他可以像从前那样用力抱住她,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那样拥抱。可是他虚弱得手指都没力气。
这场病来势汹汹,真想不到这样个人也会被风寒打倒。
“很少和你说先生事吧?”她低低说着,“魂灯事是先生告诉。不过他到死都在后悔,不该和说这些。”
傅九云垂下长睫,只嗯声。
“他那时候怕轻生,所以寻魂灯事给个活下去想头。”覃川顿下,“点魂灯需要无比强大勇气与意志力,他觉得必然不成。”
“可你胆子比他想象还要大?”
她目光与他胶着,过很久,才轻声说:“不,胆子也很小。至少,点魂灯时候,有些人不敢见。九云,就陪到这里吧,后面让自己来,你好好过下去。”
傅九云笑得有些迷离:“找些美貌姑娘厮混,风流倜傥地过下去?也成。”
“呃……”覃川时无语。
“当然是开玩笑。”傅九云对她眨眨眼,拍拍她手,像安抚只小动物,“要怎样,都依你。”
覃川将那些无用眼泪用力压回去,她已经错过很多次离别,有意或者无意地回避。这次,最后那个人也要与她告别,再没有人陪着。她只有鼓足勇气去面对。
“哎,过来些。九云,想看着你。”
他凑过去,给她个轻柔若清风吻,唇是微凉。
她又觉着自己实在看不够他,这双眉,这双眼,笑起来时候有种独特天真,不笑时候因为眼底泪痣,令他显得那忧郁。
“你睡吧,就在这里看着你。天亮前不走。”
他定是病得不轻,几乎立即便陷入深深沉睡,苍白唇里呢喃地吐出几个模糊字:“魂灯……等……”
覃川弯腰亲吻他脸颊,心底那些喧嚣奔腾声音忽然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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