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楼上的主卧浴室,又开始吸食可卡因。面前摆着一大堆可卡因,1000盏灯闪耀着——折射在镜中和价值百万美元的灰色大理石地板上。与此同时,我感觉很糟糕,很空虚,很迷茫。我好想念女公爵,想念得抓狂,但我现在绝对不会让她回来。毕竟,向她屈服就等于承认失败,承认我有问题,承认我需要帮助。
所以,我将鼻子扎进可卡因中,用两个鼻孔开始吸食。接着,我又吞服了一些赞安诺和一把安眠酮。不过重点并不在于安眠酮和赞安诺,而在于,它能让吸食的可卡因在初始阶段就让我达到高潮——在第一阵狂热的快感中,一切似乎都那么完美,你的问题似乎也飞到了九霄云外。这需要不停地吸食——每隔四五分钟就要吸两大口——但如果我能将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一周左右,那么我就可以等到女公爵回来,看着她向我爬过来。这需要很专业的药物平衡技巧,但“华尔街之狼”愿意接受挑战……
如果我睡着了,她很可能会来把孩子们从我身边偷走。或许我应该带他们离开这儿,让他们远离她的魔爪,不过卡特太小了,不能带着四处玩。他现在还穿着纸尿裤,还非常依赖女公爵。当然,这一切很快就会改变,尤其当他想得到第一辆车时,如果他同意忘掉他的妈妈,我就送他一辆法拉利。
所以,只带着钱德勒和格温外出旅行似乎更说得通。毕竟钱德勒一直是很棒的玩伴,我们父女俩可以一起环游世界。我们可以身着最高档的衣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几年后,我再回来接卡特。
30分钟后,我回到了客厅——和“单边眨眼者”戴夫·戴维森谈生意。他一个劲儿地抱怨随着股价上升,卖空交易让他不断赔钱。我才不关心这个,我只是想看到女公爵,想让她知道我将带钱德勒环球旅行的计划。
这时,我听到前门开了。几秒钟后,我看到女公爵走过客厅,进了孩子们的游乐室。我正在与“单边眨眼者”讨论交易战略,这时,她抱着钱德勒走了出来。我的话像事先录制好似的继续在“自动播放着”,同时,我听到女公爵迈着轻稳的步子向地下室孕妇服装设计室走去。我的天哪,她甚至根本就没理会我的存在!她这是在嘲讽我,不尊重我,激怒我!我感觉心跳开始加速。
“……所以,你要确保一定要加入下一轮的交易,”我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的大脑仍然狂野地双轨制运行着,“戴夫,关键是,你——抱歉,我离开一下。”我伸出食指,“我需要下楼跟我太太谈一下。”
我沿着螺旋式楼梯迈着重重的步子往下走。女公爵正坐在桌旁,她正在打开信件。打开信件?她真够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