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意识到其中的细微差别。但事实上,是我把史蒂夫带到了这家参观,所以我现在就得承担他的无礼所带来的后果。我谢了谢高大的阿尔弗雷德,接着就起身走到了吧台——或许我还可以称之为肉案的地方。
在拿起话筒前,我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四周。“喂?”我试探性地问道。
“嘿,是我,”珍妮特说道,“你听上去有点奇怪,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珍妮特。你要干什么?”我的语气听上去很唐突。或许是安眠酮的药劲过了?
“要请求你原谅我还活着!”电话那头传来了珍妮特敏感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有什么事情吗,珍妮特?我这边有点不太顺。”
“维克多·王等着要跟你通电话呢,他说很急。我告诉他你出去吃午饭了,但他说他可以一直等到你回来。我不得不说,他简直太浑蛋了。”
“好吧,你把电话转过来吧。”我一边回答,一边对着吧台后面烟灰色的镜子微笑着。我看上去甚至根本不像吸过毒,或者,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因d品而失去理智。我从兜里掏出了1粒安眠酮,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扔到嘴里,干咽了下去。
我等待着电话那头传来维克多惊慌失措的声音。我卖空SharedImaging的股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而杜克证券则尽可能全数买入了这只股票。现在这只股票还在大量涌入,维克多需要我的帮忙,我呢,也确实想稍微帮他一把。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维克多的声音。他先是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接着就开始跟我讲他是如何得到了比市场现行流通量更多的SharedImaging股票。目前整个市场流通的只有150万股,但他现在拥有的已经达到了160万。
“……其实SharedImaging的股票还在大量涌入市场,”这个“话痨熊猫”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知道丹尼在玩我,但就是他现在手上也已经没货了!”维克多听上去很困惑——他并不知道我在贝尔斯登开了一个特别账户,只要我愿意就可以随便卖出我的股票,不管是我手上有的还是没有的,也不管我能不能借到的股票都可以。这种特别账户叫机构经纪账户,我可以通过散布在世界各地的任何一家经纪公司来进行股票交易。而对于维克多而言,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谁在卖出股票。
“别着急,维克多,如果你在资金上有问题,我可以帮你——这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卖给我30万或40万股股票的话,就直说好了。”这就是我刚刚卖空的数量,但我卖空的价格比较高,所以如果维克多真的蠢到把股票卖给我的话,那我就可以大赚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