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话,我们可以在那儿待一天,看看风景或逛逛街。”
“不过,帕翠西亚,”我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账户开立后,我希望你向我保证你每月至少要花掉1万英镑,好吗?”
帕翠西亚迈了一半的步子停了下来,将她的手臂从我的臂弯中抽出,将右手放在胸口。“我的孩子啊,这么多钱,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啊!需要的东西我都有了,真的,亲爱的。”
我又拉起她的手,接着往前走。“帕翠西亚,或许生活必需品你都有了,但我敢肯定你想要的东西不一定全都有。为什么不先给自己买辆车,这样外出时就不用坐双层巴士了。买完车后,你可以换一套大的公寓,这样科勒姆和阿努斯卡就会有宽敞的房间睡觉了。你想想,两个孙子有了自己的卧室,这得有多棒啊!”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说:“接下来的几周里,我会让那家瑞士银行给你发一张美国运通卡。所有的花费你都可以用这张卡支付。你想花几次,想花多少都随你,而且你永远不会收到账单。”
“那我血拼后的账单谁来付?”她困惑地问道。
“由银行来付。而且,我说过,这张卡没有消费额度。花得越多我的脸上就越有光。”
帕翠西亚笑了笑,我们一语不发地向前走着。但这种沉默并不令人感到压抑,而是心存默契的两个人认为在进行有逻辑性的谈话之前保持沉默更为舒服些。我发现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可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我的左腿整个上午一直灼烧般疼痛,现在感觉好些了,但这与帕翠西亚无关。任何一种运动——不管是走路、打网球、举重,甚至是挥动高尔夫球杆——似乎都有助于减轻疼痛,不过对我来说,打高尔夫似乎很怪,因为这显然会对我的脊柱产生压力。不过我只要一停下来,灼烧感又会再度回归。而我的腿一旦灼烧起来,可就很难止疼了。
这时,帕翠西亚说:“亲爱的,来,和我在这儿坐一下。”她带我朝小路边的木制长椅走去。走到木椅旁,我们松开手臂,帕翠西亚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乔丹,我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之所以答应这事只是因为这能帮到你,而不是为了钱。等你再大一些就会发现,有时,金钱会让人惹上麻烦。亲爱的,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可不是那些上了年纪、大脑失常、认为金钱不重要的蠢人。我十分清楚,金钱很重要。我是在‘二战’的废墟中长大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滋味我尝过。回过头看看,那段时间里我们非常迷惘。伦敦有一半已被纳粹炸成了碎片,我们的未来一片渺茫。但我们心存希望,对于重建我们的国家充满了使命感。正在那时,我遇到了泰迪。他当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