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会在场,我不太相信这个假发佬。我告诉你,我真的不看好瑞士这一类业务。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如果我们真的决定去做,则绝不可让卡明斯基知情。他会把整件事搞砸。如果我们决定做下去,或许我们会换一家银行,又或者我们仍使用这一家。我敢保证他们不会忠于卡明斯基的。”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可让任何一个美国人知道。丹尼我不管你喝得多醉,或吃了多少安眠酮,或吸了多少可卡因,这件事你绝对不许泄露出去。不许告诉马登,不许告诉你的父亲,更不许告诉你太太,记住了吗?”
丹尼点点头,“兄弟,我一定保持缄默。死守到底。”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这等于是对丹尼发出了一个信号:我不想再说话,而丹尼到底是丹尼,他马上就心领神会。剩余的车程我一直看着窗外日内瓦洁净的街道——人行道上一点垃圾都没有,墙上也一笔涂鸦都没有,这真是令人惊奇。很快我的思绪开始游离,我开始思索,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件事。这看起来是错误的、危险的、鲁莽的举动。我最早的顾问之一阿尔·艾布拉姆斯就警告过我要远离海外银行业。他说这样做肯定会招致麻烦,会引来太多的关注。他说,你永远都不能信任瑞士人,一旦美国z.府对他们施压,他们就会把你给出卖了。他解释说,所有瑞士银行在美国都有分行,所以他们逃不掉z.府的压力。阿尔讲的这些句句在理。阿尔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谨慎的一个。事实上,他在办公时一直用10或15年前的旧钢笔,所以,即使不得不倒签文件日期,也不用怕联邦调查局用气相色谱仪断定墨水的年代。看来犯罪可得谨慎一些才行!
早期我刚开始创业时,我和阿尔通常会在SevilleDiner餐厅见面吃早餐。他总会和我喝上一杯咖啡,吃上一个林茨果酱夹心大蛋糕,同时就联邦证券法的演变进行历史分析。他会向我解释事情的由来,人们过去犯过哪些错误,目前大多数证券法是如何根据过去的犯罪行为制定出来的。这些我都熟记于心。我没做任何笔记——他可不允许我做书面记录。和阿尔做交易不需要书面的凭证,他说的话就是合约,而且他从未违约。是的,在绝对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也签署过书面合约,但所签署的合约均经过阿尔的认真准备,并使用精挑细选的钢笔进行签署。当然,每份文件都坚定地支持“合理的推诿”这一理念。
阿尔教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每笔交易——每一笔证券交易和每一笔电汇,无论是从银行还是经纪公司——都会留下书面证据。除非这个书面证据确定无罪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