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三位*员,他们还在大讲法语。其中一个拿着装有羟基安定片的瓶子,另一个拿着我的护照,第三个人则抓着下巴,仿佛在决定我的命运,又或者他只是下巴发痒?
最终,那个抓着下巴的瑞士人开了腔:“我们希望您再给我们讲一遍您的故事。”
希望?他们这是讲的什么废话?这些法国佬为何要坚持使用奇怪的虚拟语气呢?总是用虚拟语气,总是离不开“愿意”、“应该”、“能够”、“可能”、“或许”这些破词。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命令我重复一遍呢?但他们绝不会这么说!他们只是“希望”我能够重复一遍我的故事!我做了个深呼吸,但在开始讲话之前,门开了,第四位海关*员进了房间。我留意到,这个法国佬肩上佩戴着上尉徽章。
不到一分钟前三位*员离开了房间,脸上的表情和进来时没有丝毫变化。现在,我和这位上尉单独相处。他朝我浅浅地笑了笑,然后拿出一包瑞士香烟。他点上一支,开始镇静地吐着烟圈。接着,他做了一个令人称奇的抽烟小技巧——他嘴里呼出一团浓密的烟雾,然后直接用鼻孔把它像两根浓厚的烟柱般吸了进去。哇!即便现在看来,我也觉得此举令人印象深刻。我是说,我从未看过父亲做过这样的动作,而他竟然还专门写了一本有关抽烟小技巧的书!如果我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我一定当面问问他这个问题。
最后,又吐了几个烟圈、用鼻孔吸了几次后,这位上尉说:“贝尔福特先生,我为这次令人遗憾的误解令您遭遇不便深感抱歉。那位空姐已同意不控告您。因此,您现在就可以走了。您的朋友们会在外面等您,请跟我来。”
啊?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瑞士的银行家们已经为我做了保释?这次又逃过一劫。“华尔街之狼”又一次刀枪不入!
我现在放松了下来,不再恐慌,思绪又疯狂地回到了弗兰卡身上。我看着这位瑞士新朋友,天真地笑笑说:“既然你一直在讲诸如希望啊愿望啊之类的话,我真正希望得到的是,你让我和飞机上那位女空姐联系上。”我停顿了一下,给了他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的笑容。
上尉的表情开始冷酷起来。
噢,不好!我举起手,手掌对着他,说:“当然,只是出于一个目的,那就是向这位年轻的金发女郎,噢,我是说,这位年轻的女士正式道歉,或许再给她某种金钱补偿,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忍住了,没跟他眨眼睛。
这个法国佬向一边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真是个精神错乱的浑蛋!”不过他只淡淡地说:“我们希望您在瑞士期间不要与这位空姐联系。很明显,她现在……用英语怎么说……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