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样反击司马光,在旁人看来固然是痛快,但却不能说是个明智行为。等司马光查阅完《实录》,他对公主不良印象势必会得到新补充:目无君上,无所畏惮。个女子檀自杜撰君父祖先言行,对重孝义讲礼法他来说绝对是无法容忍。
多次劝公主不要再与司马学士针锋相对,更不能拿出若竹给她词来刺激他,公主不置可否,但那词被她收起来,没有多看。上元之后她精神直欠佳,又不想回公主宅,苗贤妃便请今上留她在宫中住下来。在宫中她也只是终日病恹恹地躺着,话很少,在月以内,她没有再提起跟司马光有关话题。
今上也没再向们透露任何言官谏言,但猜司马光等人定就公主言行跟今上提出新意见,因为特许次见到今上时,他神情都很沉郁,着公主眼神是忧心忡仲,那模样简直可用愁苦来形容。
他愁眉不展,还有另原因,也是司马光等言官频频上疏要他考虑事——立储。三年之内连生五位公主对他应是不小打击。嘉祐六年宰相富弼因丁母忧而辞官免职,临行前他上表今上,意指天不眷顾今上,以致其无子为嗣,力劝他选宗室为储,说“陛下昔诞育豫天,若天意与陛下,则今已成立矣。近闻年中诞四公主,若天意与陛下,则其中有皇子也,上天之意如是矣,陛下合当悟之。”
今上虽然仍坚世不立储,但如今年事既高,他对求子事看起来也不甚热心。平日除找皇后与苗贤妃叙话,便是与秋和相守处。秋和病痛缠身,早巳骨瘦如柴,不直昔日玉容,据她阁中侍女向苗贤妃透露,今上也未必是要她侍寝,大多时候只是与她默默相对,或在她身边闭目安歇。
今上愁苦也影响到秋和。有次去探望她,见她啼眼未晞,分明刚刚哭过。见入内,她立即含笑以迎,刻意掩饰刚才泪痕。们闲谈时,十公主午睡醒来,开始哭泣,秋和忙去哄她,趁此时询问阁中提举官赵继宠秋和落泪原因。赵继宠说,今日官家上早朝回来,光在秋和这里坐坐,却也不说话,怔怔地出半天神。秋和很小心地问他为何不乐,他看着她,长长地叹口气,说:“秋和,为什咱们生不是儿子?”
立即理解秋和感受。今上那样说或许只是单纯地感叹命运不济,但秋和必会因此自责,再添心结,往后日子更是忧多于喜。
“怀吉,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秋和抱着十公主回到面前坐下,微笑道,“担心官家听从言官建议,又把你和公主分开,昨天就跟他说起这事,然后他向承诺,这次,言官左右不他,他绝对不会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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