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韵果儿,带她回房软禁起来。从此公主宅中侍女人人自危,见王务滋便像老鼠见猫似,退缩低首,大气也不敢出。在他面前,连贯嚣张杨夫人也收敛许多,对他说话客客气气,乃至轻声细语,全不见以往气焰。
在宅中住下后,王务滋格外留意李玮举动,派很多人监视他,李玮从清晨起身到夜晚就寝之间情况,事无巨细,都会有人跑来向王务滋报告。看在眼里,不免觉得过分,便私下对他说:“先生保护公主自然尽心,只是关注驸马动静至此,岂非太过?”
王务滋叹道:“你与共事多年,与公主又是这般情形,也不必瞒你,此番苗贤妃让前来,原是有所嘱托。她明白公主痛恨驸马,二人之间绝无和好可能,因此命留心观察驸马行为,若有丝不妥,例如对公主不敬或口出怨言,都要上报官家,以便日后请求官家允许公主和驸马两厢离绝,让公主回宫长居。”
不知道他意图李玮有没有察觉到,反正李玮以后表现实在无懈可击,每日早晚过来向公主请安,知道公主不想见他,便遥拜于阁门外,随即默默离去,绝不惊扰公主。他待公主恭谨,对王务滋也尊重,有时面对王务滋刻意挑衅也无句怨言。而且在韵果儿被软禁情况下他也没有让任何侍女侍寝,使王务滋连说他“好色”借口都找不到。
韵果儿也是有气性,在被禁足后她开始绝食,不久即气息奄奄,而王务滋也没有放她出来意思,无论李玮和杨夫人如何恳求,后来,是去打开韵果儿房门,把她扶出来,送到杨夫人那里。
杨夫人很吃惊:“梁先生放她出来,是王先生许可?”
摇头,说:“没关系,会向他解释。”
准备离开时,韵果儿忽然开口请留步,然后低声问:“你也认为,是要害公主?”
想想,实话实说:“不确定。”
“那你还救?”韵果儿问。
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个人在面前死去。”
她恻然笑:“你直都是这样……”
瞬瞬干涩眼,她抹去多余情绪,又寻回平静语气:“要设法让公主接受她夫君,如果不行,那让她怀孕,生下个自己孩子也是好,这样她以后生活就有寄托,她也有活下去理由——在你离开后。”
半晌沉默后,她又略略勾起唇角:“不要这惊讶地盯着。你定也能想到,你与公主,迟早是会被人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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