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
公主仍处于狂怒状态,拼命反抗,大概根本没意识到接近她人是,又挥舞着簪子来刺。边招架边连声唤她,终于她有反应,动作放缓,才把那根染血簪子从她手中抽出来。
“怀吉,”她拉住袖子,睁着红红眼睛指李玮,“杀他!”
转身半搂着她,也借机挡住她直视李玮目光,轻拍她背温言安抚,再越过公主向她身后两名侍女递个眼色。侍女会意,绕到李玮身边,扶着他出门去。
公主神智仍不十分清醒,口中喃喃地只是说:“杀他,杀他……”在抚慰下她怒气才渐渐平息,但旋即悲从心起,埋首在怀中,像个受尽委屈孩子样放声哭泣。
为她披上衣服,陪她坐许久,直到她哭得累,渐有睡意。见她双睫低垂,是在打盹样子,便唤侍女过来,要她们扶公主入帷歇息。但侍女才走近,公主即惊醒,她惶惶然站起,又猛地推开侍女,激烈地说她不要在这里睡,然后自己往外奔去。跟着去追她,见她只是在胡乱奔跑,完全没有个明晰方向,于是迅速上前,拉她回到中阁厅中,她便在厅中止步,说什也不肯再入卧室。
只得让她留在厅中,她也强睁双眼,坚持不肯睡觉,便吩咐侍女服侍她梳洗,自己起身,准备出外回避,她却又惊慌地连声唤,很忧虑地问:“怀吉,你要去哪里?”
她摸样看得心里难受,于是重又在她身边坐下,对她微笑道:“臣哪儿也不去,只是坐久,所以站起来舒展下手足。”
天亮后,史志聪及杨夫人先后来探望,公主都拒而不见。少顷,任守忠从宫中来,说有官家赐公主与驸马礼物。礼物呈上,却是崭新鸳鸯锦、合欢被,婚礼上撒帐用金线彩果之类。
“官家说,驸马与公主是夫妻,原不必分阁而居,昨日已晓谕驸马搬到中阁来。今日特赐礼品,是表喜贺之意。”任守忠笑对公主说。
看来他尚不知夜里发生事。担心地观察公主,而公主漂浮目光徐徐扫过面前那对金银锦绣,暂时没有什他别反应。但当李玮身影出现在阁门边时,她顿时呼吸急促起来,皱着两眉抬手,她举起个盛满金钱彩果盘子就朝李玮劈头劈脸地砸过去。
“滚!不要靠近!”她怒斥李玮,又失控地抓起身边所有拿得动东西向李玮砸去,不住重复着“不要靠近”,而新涌出泪又开始沿着脸颊滑落。
任守忠看得呆若木鸡,是直至公主对李玮下轮攻击,而李玮身后也有人站出来,挡在呆立不动李玮面前。
那是崔白,嘉庆子也旋即现身,走进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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