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过去,请他骑这马。
家仆很惊喜,先就道谢,而司马光却不肯接受,说:“中贵人现在从宫中出来,必定是有公务在身,要去远处,岂能将你马借去而让你步行。”
摇头道:“是在贵戚宅中做事,今日并不出行。”
“中贵人是在哪里高就?可否告诉尊姓大名?”司马光旋即问,又开始含笑打量。
语塞,难以回答他问题。在长久沉默之下,他亦有些疑惑,笑意淡去,开始皱着眉头观察面容。
“你以前可曾见过?”大概是感觉到什,他这样问。
可以有别选择,例如说个谎搪塞过去,但终于没有这样做。低眉长揖,真诚地向他行礼致意,然后对他说:“玉爵弗挥,典礼虽闻于往记;彩云易散,过差宜恕于新人。”
他屏息而立,周围那仿佛凝固空气让感觉到他目中热度散去,最后,他重重拂袖,在旋动气流如记锐利耳光掠上脸颊同时,他蓦然转身,阔步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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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公主派人传去见她,说有些重要事要与商量,关于嘉庆子婚事。
犹豫下。现在虽每日守着她,却也直与她保持着距离,晚膳之后绝不在她寝阁中停留,亲吻之类接触再没有过,现在去不去让颇费思量。
今天之前,这样邀请定不会接受,但忆及日间事,忽然有新决定,于是领命起身,赴她之约。
公主在驸马园中寝阁建于竹林深处,建筑主要材料也都是竹子。现在已入冬,室内本应很冷,但因建造时用崔白设计,在房间地上凿地治炉,炭火埋于其下,有通道导烟,其上覆以云石花梨双层地板,又在房间中用梅花纸帐隔出间暖阁,因此里面温暖如春,且全无火炉烟气。
入内,见公主坐在暖阁内矮榻上,面前搁着个直径约二尺许银丝结条薰笼,薰笼中置有越窑青白釉香鸭,炉中焚香,香鸭托座下承盘中蓄有热水。水雾与香烟相融以薰衣,可沾衣不去,留香弥久,而彼时公主正斜倚薰笼,展开大袖覆于银丝上,任香雾氤氲其间。
她手抚着薰笼,手支颐,若有所思。见进来,她星眸闪亮,立即支身朝笑道:“怀吉,快过来!”
待上前行礼后,她挥手让所有侍女退下。这令有些不安,退后步,欠身问她:“公主召臣来,是要商量嘉庆子婚事?”
“不是。”她干脆地回答,“她婚事都安排好,没什好商量。”
蹙蹙眉:“那公主为何……”
她嘴角微扬,得意地笑:“如果不这样说,你定不会过来。”
无奈问:“那公主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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