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径直走到杨夫人面前,半垂目,冷冷看犹保持着坐姿杨氏:“你所在之处,是公主宅;你指责人,是奴仆。你虽是驸马母亲,却不是家姑,对这宅中上上下下人来说,不过是过客,却又是借谁胆子,敢欺负人?”
杨夫人瞥瞥她,又漠然将眼光移开,微微仰首道:“是不是家姑,天下自有公论,如今不与你计较,现在单说这宅中丑事。寻常人看见案发,还有检举揭发说呢,而这事就发生在眼皮底下,岂有不管之理?说出来,可不是要欺负谁,而是为帮公主端正这宅中风气。否则,若这等事沿袭成风,宅中这些下人,管他男女不男不女,都往个房里钻,传出去,人家恐怕会说公主管教不严,乃至有更难听说法也未可知。”
这时张承照忽趋近两步,微瞠双目做不解状,对杨夫人说:“国舅夫人,你要检举揭发,那去抓那些确实犯大错人呀。刚才不过是在房中偷懒,睡个午觉,值得你这兴师动众地让人冲进房间把揪出来?”
“睡午觉?”杨夫人嗤地笑出声,指笑靥儿道:“你会享艳福,睡个午觉也要拉个如花似玉小娘子陪你,莫非反倒说不得?”
“这是从何说起?”张承照连连摇头,又转而对厅中旁观人说:“本来个人在房中睡得好好,国舅夫人忽然带人闯进来,再把笑靥儿使劲往房里拖,几个人拼命拉扯她衣裳,又说要把们起锁在房里面,还咣咣当当地把堆东西倒在床上。被吓得半死,也不知们怎得罪夫人,被夫人这样处治。眼见着门快被锁上,才回过神来,心想,被她如此构陷,自己倒算不得什,顶多赔上条小命,但此事被人借题发挥,影响到公主清誉就不好。于是,奋起反抗,以敌十,终于突破重围,冲出房间。如今随公主来到这里,是想告知大家真相,也免笑靥儿蒙受不白之冤……”说至这里,他又面朝笑靥儿,问她,“笑靥儿妹妹,你说是不是这样?”
笑靥儿此时大概也明白他意思,止住哭泣,忙不迭地点头。
杨夫人看得恼怒,啐笑靥儿口,斥道:“你这小贱人,装什无辜?若是没犯事,适才怎不喊冤?”
张承照立即替笑靥儿解释:“当时笑靥儿已经被夫人你打得七荤八素,走后或许你又跟她说些什,令她不敢喊冤呢?”
笑靥儿会意,边颔首边低声道:“国舅夫人说,若敢喊冤,日后就割下舌头……”
“杀千刀小蹄子,敢在这里随你野汉子胡乱编派老娘!”杨夫人大怒,拍案道,“你们在房中干不要脸龌龊事,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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