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轰鸣,无法呼吸,不想再听她那翕张嘴中说出任何语言。侧身转朝驸马卧室方向,开始疾步狂奔。
“抓住他!”杨氏追出门来,命令两侧家仆。
立即有五六个高壮家仆拦住去路,又有两人上前,左右将挟持住。
愤而回首,对杨氏怒道:“公主不愿意,你们不能强迫她!”
“不愿意,”她嗤笑,“刚才情形可不止两人看见罢?公主与驸马把酒言欢,然后手拉手回到驸马阁中安歇,谁说她不愿意?”
猛力挣脱那两名家仆控制,挥袖直指杨氏:“她愿不愿意,你自己清楚。你有没有想到这样做后果?”
“你是想说,你们日后会入宫向皇帝皇后告?”她斜倚在门边,有条不紊地挥动着手里方手绢,做扇风状,“家姑撮合公主与驸马圆房有什错?别忘,官家自己也想早日抱上外孙呢,梁先生若想入宫去编排和驸马是非,小心别打错算盘,告状不成,倒让官家问你个离间公主与驸马大罪……”
“她会死!”忍无可忍,朝她厉声悲呼,“你定想好如何在官家面前为自己开脱,但对公主,难道全无点怜悯之心,没有想过她明天清醒后感受?”
杨氏愣,没立即应对。
推开拦路人,欲继续奔去找公主。杨氏回过神来,又连声指挥家仆截住。而急怒攻心,身体每寸血肉都像蓄满火药,任何人触碰都会引起爆烈攻击。这种,bao力宣泄是二十八年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事,无论面对怎样挑衅,欺侮和折辱。
朝企图阻止前行每个人挥拳相向,那猛烈,像是在用积聚二十八年力量,搏命般地攻击着他们,彷佛看见他们正在夺取生存空间,呼吸空气。
进入这个宅子千多个日子里,这些人见过许多表情,和颜悦色,温和闲淡,或言笑晏晏,但此刻眉目定是他们陌生,更没想到那双执笔手现在会化作打斗武器,他们目瞪口呆,反攻为守,到最后甚至放弃招架,想应是状若癫狂。
终于,他们丢盔弃甲,纷纷退却,立即迈步,朝公主所在之处奔去。
到驸马卧室门前,恰逢那三位女冠从房中出来,刚才打斗在右颊上留下道伤口,此时渗流出几滴血珠,停下来,冷冷盯着她们,引袖将血珠抹去。
彼时神情大概很可怖,她们惊惶地看着,个个举袂掩口,捂住即将冒出惊呼,连门也顾不得关上,便争先恐后地落荒而逃。
进入房中,放缓步履,点点,向着床帏方向靠近。
不知道会看见什样景象,也努力让自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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