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让他帮作点小事他都不肯,还要央求他!”
张夫人便问:“是不是你要他做事不是太好,才让郎君如此为难?”
若竹则说:“但是,如果你坚持,到最后他还是会答应你罢?”
公主讶然问:“你们怎知道?”
若竹与张夫人都笑,皆转而顾。垂目低首,继续微笑着保持沉默,而心里,有阴云般念头闪而过:“其实,们最大问题是,们根本不是夫妻,而且,这生都不可能结为夫妻。”
但彼时黯淡心情倒没有持续多久,后来楼下传来阵马嘶声,打断思绪。
张夫人起身到窗边探视,然偶含笑侧首,对若竹道:“实话说罢,今日收到你信,见你写得那严重,什‘遇人不淑'这类话都说出来,很是惊讶,又不知详情,所以先去你家中问过妹夫。他告诉,当时原是跟你说笑,没想到你竟会当真,你跑出去时,他时也没反应过来,所以才没追出去。后来跟他约好,先来见你,他随后过来接你回家。现在,他已至楼下,你且消消气,跟他回去罢。”
公主与旋即到窗边观看,果然见楼下有文士倚马而立,披着袭带风帽斗篷状大袖毛衫,风帽将脸遮去大半,令人无法看清楚他面容,但仍可感觉到他身形秀逸,文质彬彬。
若竹踟蹰,但还是移步至窗边略顾顾,那文士窥她身影,立即轻声唤她:“娘子,夜已深,们回家罢。”
他显然是顾忌周围之人,所以不敢高声呼唤。
若竹听,嘴角挑,回身牵过阿荻,俯首在她耳边说几句话。阿荻点点头,手指圆凳要侍女帮她搬到窗边,然后她爬上去,踩着凳子,肘撑在窗沿上,看楼下文士,然后,用她清亮声音对他道:“冯叔叔,婶婶要问你,你是谁呀?”
这小女孩语音澄澈,又很坦然地以足够大音量说出这古怪话,听起来很有趣,想必能充分引起酒楼内外人注意。
那文士定颇为尴尬,但思忖下后,还是低低地说些什。
阿荻摇摇头,有很清晰地问他:“什?……听不见!”
那文士像是做次深呼吸,两肩垂,大概是豁出去,仰首,风帽随之滑落,露出副与公主都记得俊美容颜。
“在下江夏冯京。”他朗声应道,目光朝阿荻身后探去,追寻若竹身影。
酒楼上上下下顿时响起片“噼啪咣当”推窗开户声音,无数个头从楼中伸出,目光热烈地落在冯京身上,路上行人也停下脚步,纷纷好奇地盯着他看,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许多热情游人士女或酒客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冲着他连声唤“冯状元”、“冯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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