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只怕还会有人伺机生事。还是拨些侍卫护送你回家罢。”
欧阳修施礼拜谢,公主微笑道:“内翰无须多礼。若真要谢,以后就少写些诗文罢。”
见欧阳修不解,遂于旁含笑解释今上要公主背诵他大作之事,欧阳修顿悟,不由解颐,向公主欠身道歉。
公主连连摆手,笑道:“是说笑。朝中这多大臣,最爱看还是内翰你诗词文章。”
待送走欧阳修,公主上车后,忽又想起那位青衫士人,立马四顾,见他展袖阔步,已走至数丈之外,忙策马追去。待驰至他身边,下马,拱手道:“秀才妙论,在下深感佩服。秀才尊讳,可否告之在下?”
那士人微笑还礼,道:“学生眉山苏轼。”
亦告诉他姓名,再道:“尚有事,想请教苏秀才:适才你所说李义山拜谒白乐天之事,出处为何?”
苏轼大笑,大袖挥:“何须出处!”
原来果真是他杜撰。未免笑。
“千百士子在侧,竟只有你人质疑,足见先生高才。”他笑道,又稍作解释,“论事作文先有意,则经史皆为所用,何况亦真亦假典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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