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乔行首看上穷小子……”
忽有人冷笑,扬声说:“果然是个吃软饭小白脸!”
冯京侧目睨,见说这话是名着公服胥吏。听这几人语意,想必是欲接近乔韵奴而不得。遂懒得搭理,他再斟满杯中酒,继续独饮。
那人却无意放过他,盯着他手中金钏,又高声道:“还好意思拿着女人首饰炫耀,也不知是从哪个粉头手里骗来……”
话音未落,只听“嘭”地声闷响,胥吏脸上已挨下重击,直直地仰面倒下。
胥吏撑坐起来,见冯京立于他面前,冷面视他,那双对男子来说太过美丽眼睛中闪过道肃杀之光。
胥吏不寒而栗,舌头也变得不太利索:“快,快把他,拿,拿下!”
这拳代价是十天自由。冯京被拘捕入县衙牢狱中,十天后才获释放。
回到寓居径山寺,管事僧人前来告之:“近日寺中不便再留人住宿,还请冯秀才尽快收拾行李,明天便搬出去罢。”
他蹙眉:“是给香火钱不足?”
僧人摆手,连说不是,却又不肯解释原因。冯京想找几文钱给他,希望略为通融,怎奈囊中空空,所有银钱已被狱卒搜刮干净。
此后日,僧人屡次前来催促。冯京无奈之下只好收拾行礼,准备离开此地。临行前看看这居住数月冷清斗室,不免感叹世态炎凉,竟至无处栖身,遂提笔,在寺壁上题诗首:“韩信栖迟项羽穷,手提长剑喝秋风。吁嗟天下苍生眼,不识男儿未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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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城里奔波整天,才找到个肯收留他同学生员,寻得陋室借宿。
不想数日后,那曾拘他入狱胥吏竟来学馆找他,客气地称他“冯秀才”,略显尴尬地说县令有请。
他颇感讶异,但亦应邀前往。
余杭县令请他入席,把酒言欢,嘘寒问暖,甚是殷勤。席间县令听他谈吐,越发赞叹,乃至半真半假地笑道:“苟富贵,毋相忘。”
冯京觉出此中必有内情,遂着意试探,而县令亦于酒酣之余道出实情:“京中有贵人来,去径山寺烧香还愿,见你题在墙上诗,向僧人询问你情况,然后说:‘这冯秀才如今虽然甚贫穷,但观他所留诗,可知其胸中自有丘壑,他日必贵显。’”
冯京问贵人是谁,县令却又警觉,支吾遮掩过去,并不回答。
宴罢县令说已为他另寻处妥当住所,明日即可入住,且赠钱数缗,差人好生送他回去。
这钱冯京倒是很快派上用场。借着贿赂下山购买什物相熟僧人,他打听到,那到寺中烧香贵人是位京中来贵夫人,这几日宿于寺中,但具体身份,那僧人也说不知。
见他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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