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显然品阶不高,年纪也不大,看样子似乎是个御史台微官。刚才张承照向公主低声介绍过王举正,现在公主又问这绿衣*员,张承照却也不认识,遂转首请教旁内侍殿头,那内侍殿头犹豫下,还是回答:“那是殿中侍御史里行唐介。”
公主打量下殿上*员,又问:“包拯是哪位?”
内侍殿头答道:“如今御史台未经中书上报请得皇帝旨意便不能全台上殿,只能按日轮班,故包拯未能起上殿。”
今上沉吟片刻,然后回应唐介道:“此次迁官,朕之前与中书商议过,宰执亦觉并无不可。”
唐介随即上前步,道:“张尧佐比缘恩私,越次超擢,享此名位,已为过越,倘不抑止,恐怕日后国朝亦有国忠杨妃之祸。若迁官出自宰执之意,此乃其不念祖宗基业之重,有顺颜固宠之嫌,理应论罪而责之。”
见今上时并不答话,唐介从袖中取出册章疏,双手奉上,道:“之前臣等入白中书,请全台上殿,宰臣文彦博不许。臣自请贬放于外,彦博亦不报。如此蒙蔽圣聪,以求自保,足见其*佞。臣拟份劄子,请陛下过目。”
今上示意身边侍立张茂则下去接过劄子。张茂则转呈今上,今上展开看,旋即大有怒意,将劄子掷于地上,不再细阅。
唐介却并不惊慌,自己过去拾起劄子,展开后朗声念道:“文彦博专权任私,挟邪为党,知益州日,诈间金奇锦,入献宫掖,缘此擢为执政;及恩州贼平,卒会明镐成功,遂叨宰相;*谋迎合,显用尧佐,阴结贵妃,陷陛下有私于后宫之名,内实自为谋身之计……”
今上扬声喝止,唐介竟毫不理睬,径念下去:“自彦博独专大政,比所除授,多非公议,恩赏之出,皆有寅缘。自三司、开封、谏官、法寺、两制、三馆、诸司要职,皆出其门,更相授引,借助声势,威福出于己,使人不敢议其过……”
今上再次拍案命道:“住口!”唐介仍然恍若未闻,继续照着劄子高声朗读:“臣乞斥罢彦博,以富弼代之。臣与弼亦昧生平,非敢私也……”
“里行”即实习之意,殿中侍御史里行资格卑浅,论其品阶,连从七品殿中侍御史都不如。唐介品低位卑至此,竟不惧天威,公然触怒皇帝,这般表现直看得殿上人瞠目结舌,连屏风外见惯台谏奇言怪行殿中内侍们都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个个围聚过来,争相朝殿内探看。
而今上气得抚于案上手都在颤抖,忽挥袖,直指唐介道:“你这微末台官年前才从外地迁补入京,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攻击大臣,咆哮殿堂,就不怕被贬窜流放?”
唐介面无丝毫畏惧之色,仰首徐徐读完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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