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内侍回答说:“官家夜半醒来,独自坐着饮酒,不觉饮尽,便遣臣来,问皇后殿有酒否,可否携些过去。”
皇后却不奉召,但说:“此中便有酒,亦不敢再拿去给官家。夜已深,奏知官家且歇息去。”
语毕即遣内侍回去,连开门见内侍都不肯。
这事被公主默默听在耳中,夜间宫眷观宴于升平楼,公主竟拿来直问父亲:“昨夜爹爹想喝酒,该问御膳、司酿人要,那晚,为何偏偏要传宣孃孃送去?”
宫人们窃笑,皇后正襟危坐,宛如未闻,而今上面有窘色,低声咳嗽两声,想想才道:“既已夜深,自不便劳动许多人……”
公主追问:“就算不想劳动下人,宫中娘子这样多,阁中都存不少酒,爹爹为何又单问不常喝酒孃孃要?”
今上时语塞,张贵妃见状,把话头接去:“臣妾娘家又送来些上好羊羔酒,下次若官家想饮,只管差人来取便是。”
今上尚未答,公主已先开口,对张贵妃道:“谁不知道张娘子阁中酒多?爹爹不问你要,自然有他不要道理。”
张贵妃顿有愠色,似想唇齿相讥,但转眸间见今上正在观察她反应,遂又按下怒意,强颜笑道:“公主说是。”
夜宣中宫之事在娘子们看来,是今上欲向皇后示好讯息,借酒说话,无非是抹不开那点面子,怎奈皇后并不顺势接受。
“看那眼睛,他们应该都是夜无眠罢。”俞充仪次日在仪凤阁中与苗淑仪说,“这情形,竟像小夫妻闹别扭,真是何苦呢!”
苗淑仪微笑道:“他们面上直相敬如宾,但私下这点别扭,十几年来直都有。有时候,连都看不透。”
公主闻见她们议论,又挨过来想仔细听,被苗淑仪点下额头:“你这丫头,上次在晚宴上傻乎乎地乱问你爹爹什,让他好半天下不台!”
公主嘟嘴道:“才不傻呢!是看张娘子嚣张,才故意那样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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