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她出宫之日更遥遥无期。在心里叹气,实在为她与崔白之事觉得遗憾,“你愿意?”
她抬目看,双眼空濛:“也说不清楚……那天,以愿望为代价,求他让皇后长伴他身侧,他最后那样说,算是答应罢……然后,他很无奈地笑着叹息,说:‘怎连你都在为她奔走?身边原本就围满她人。’低头不敢接话,他又说:‘以前每次出行,左边是杨景宗,右边是邓保吉,走不上几步,迎面撞见又是张茂则……凡所为,事无巨细她都知道……被她困在这里。’”
被她困在这里?微微睁大眼睛——这话好生耳熟。
“‘你也是她人?’官家问。”秋和接着说,“他那好脾气地跟说话,声音柔和得像四月风,不知为何,却听得心里很是难过……见不答,他又说:‘你可以到身边来?让不至于太孤单。’”
“什?”蹙眉问,“他说孤单?”
“如果没听错话,他是这样说。”秋和似乎有些困惑,但语气是肯定,“那时也只疑是听错,抬头看看他,见他目视窗外,但眼神空洞,像是什也看不见,眉间竟有些忧伤意味……想不明白,脱口问他:‘孤单?真?有那多娘子在身边,官家还会孤单?’”
如果是,也会想这样问罢。没掩饰好奇:“他怎回答?”
“他像是瞬间回过神来,对笑笑,轻声说:‘假。’又低首无语,他却这时倾身过来,在耳边说……”秋和面色如胭脂扫过,声音越发低,“他说:‘那只是好容易才想出来借口,为让你不再把铅华香药往皮肤上抹。’”
下想起在仪凤阁初见今上时,他对秋和着意关注,依稀可以理解秋和迷惘。纵然不喜欢这样男子,但这样细心与关怀,是世间女儿都难以抵御罢,这时候向他表示拒绝定是很艰难事。
“想拒绝,可是……”秋和犹豫着,难以准确描述当时心情。
“明白,不必多说。”和言再问她,“那,皇后知道你决定?”
秋和点头:“官家向她提调过去事。她随后私下问是否愿意去,说若不愿,她会如约在乾元节将放出宫。但是,怎可以?如此来,官家必会追问原因……怕他和大臣们知道,皇后阁中除双玉,还另有宫人曾与外人……来往。”
这倒是应该考虑到。若他们知道此事,事态发展会更糟。
可以猜到她给皇后回答:“你对皇后说你改变主意?”
“对,”秋和恻然笑,“跟她说,是自己想做梳头夫人,不想出宫过苦日子。”
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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