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纸,递到眼前。
展开看,但见词曰:“江南柳,叶小未成荫,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堪吟,留取待春深。十四五,闲抱琵琶寻,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张承照跟解释说:“这是欧阳修旧作。外甥女事传开后,又被钱明逸族人钱勰翻出来,笑指这词说:‘张氏到欧阳家时年七岁,正是女儿学簸钱时。’”
“钱明逸、钱勰……”又觉有异,“他们姓钱,可是吴越王钱俶后人?”
张承照点头:“没错。欧阳修在编修《五代史》,听说对吴越王有诸多贬词,钱家后人早对其不满。”
想想,又问:“那《望江南》真是他写?他承认是他旧作?”
张承照答说:“没承认,可也没否认,应该算是默认罢。”
无语,反复看手中词,目光徘徊于末几句上:堂上簸钱堂下走,恁时相见已留心,何况到如今……
心里微微动。记得初入公主阁时,她也正在簸钱。原以为只是不经意瞥,但她那天真娇俏容止好似已由此烙入心,以致现在见“簸钱”二字,浮想起便是她语笑晏晏模样。
“也许,欧阳学士与张氏,只是有情无*罢。”叹道。
“有情无*?”张承照提高语调重复这话,带着莫可名状兴奋,揶揄:“说到底,们不过是碰不到女人小黄门,你能知道什是情,什是*?”
顿时像被人劈面掌两下嘴,脸上火辣辣,垂下眼帘,无言以对。
这引得张承照抚掌大笑:“原以为你进后省,见大世面,又被娘子们调教,应有不少长进,没想到现今面皮还是这样薄。”
勉强笑,只盼将话题自身上引开:“那官家呢?他怎样看欧阳修之事?”
“听学士们说,官家也很恼火。原本,他是很欣赏欧阳修才气,重用他为谏官不说,还特意嘱咐们,旦欧阳学士有新作,无论是否属内制,都要找来上呈给他。如今出这事,官家自不免震怒。据说在朝堂上乍闻此事,官家脸色唰地沉下来,半晌没发言。”说到这里,张承照反问:“你见官家机会可不少,怎没见他提起?”
摆首道:“是在公主身边伺候,这类事,官家怎会跟公主提及。”
“那也没跟娘子们提起?”张承照忽又来兴致,“你有没听说,张娘子可能也会向欧阳修井中砸块石头?”
“张娘子?”诧异道,“应该不会罢。出梳头夫人事后,皇后还特意告诫众夫人勿涉政事,何况张娘子与欧阳修应无嫌隙罢?”
张承照嘿嘿笑,问:“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张娘子生八公主时,欧阳修曾上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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