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几乎遗忘了满屋子熙熙攘攘的人群。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和你在一起,弗朗西斯。”
“你想知道结果吗?”
她摇摇头,“不,最想知道的肯定是你了,亲爱的。”她转身继续履行起女主人的职责。
这一切欢乐庆祝的背景音是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都是打来祝贺和询问的。厄克特的秘书在交杯换盏和闲谈之间坚守着电话。但现在她站到厄克特的旁边,皱着眉头。“是找您的,”她颇为紧急地耳语道,“罗杰·奥尼尔打来的。”
“告诉他我很忙,之后会给他回电话的。”他下了指示。
“但他之前已经打了电话来,听起来特别焦急。让我告诉您‘真他妈的十万火急’,这是他的原话。”
厄克特不耐烦地低声咒骂一句,走出人群来到窗边。那里是他的办公桌,但欢庆的人群依然能将他一览无余。“罗杰?”他温柔地说道,一边向满屋子客人展露出一个明朗的微笑,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他内心的焦虑,“非要这时候打电话吗?我这儿一屋子客人呢。”
“她查到我们头上来了,弗朗西斯。他妈的小贱人——她知道了。我很确定。她知道是我做的。下一个就要找到你了。那个母夜叉。我什么都没跟她说,但她就是知道了,天晓得是怎么知道的,但是……”
“罗杰,仔细听我说。振作起来,理理头绪。”厄克特的语气依然十分平静,但他转身面对窗户,不想让人从他的唇语读出蛛丝马迹。
但电话那头的奥尼尔还在含含糊糊地喋喋不休,好像一列无人驾驶的高速火车,四处乱窜。
厄克特打断了他,“罗杰,慢一点,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奥尼尔又开始词不达意,厄克特不得不努力地听着,想从一团混乱的词语、口水喷溅声和喷嚏中理解他的意思。
“她跑来见我,就是那个媒体厅的母夜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弗朗西斯。不是我说的,我什么都没跟她说。我应付过去了,她走的时候好像还挺满意的。但她不知怎么的,肯定知道了。知道了一切,弗朗西斯。帕丁顿的地址、电脑、甚至是他妈的民意调查。肯德里克那个混蛋肯定到处乱说。我的天哪,弗朗西斯,如果她不相信我怎么办?”
“等一下,”厄克特边转头微笑边语气严厉地说,“谁,罗杰?我们这说的是谁?”
“斯多林,玛蒂·斯多林。她说……”
“她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还是只是在瞎猜?”
奥尼尔短暂地停顿了一秒,“我想没什么确凿的证据吧。都是猜测的。除了……”
“除了什么?”
“有人告诉她是我去开的帕丁顿那个地址。”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弗朗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