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真该死,是不是?好吧,我们等着瞧吧。我再跟你联系。”
科林格里奇接着和外交大臣通了电话,“有什么损害吗,帕特里克?”
“有什么没被损害的呢,亨利?我们多年以来一直给布鲁塞尔的兄弟们塞东西,结果现在他们反过头来嘲笑我们。”
“还有恢复的希望吗?”
科林格里奇得到的回答是持续的沉默。
“那么糟糕啊?”
“很抱歉,亨利。”
有那么一瞬间,科林格里奇感觉这句道歉是真心的。
接着就轮到党主席了。威廉姆斯是元老了,经验丰富,过去也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他清楚,遇到这种事情,最好正式一些,别感情用事。“首相先生,”他开了口,他面前的对象是身份明确的首相,不是一个沮丧的男人,“过去一个小时,我接到了十一个地区主席中七个人的来电。我很遗憾地告诉您,七个人无一例外地都认为目前的情况对党派造成了灾难性的打击。他们觉得我们现在已是覆水难收了。”
“不,泰迪,”科林格里奇虚弱地反驳道,“他们觉得我覆水难收。这是有区别的。”
他最后又打了个电话给他的私人秘书,请他和白金汉宫约一下,第二天午饭时间会个面。秘书四分钟后打电话来说,女王陛下将在明天一点钟和他见面。
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他本应该感到释然,肩膀上沉重的担子终于卸下了。但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剧烈疼痛着,好像他被足球流氓们来回踢了好几个小时。他抬头看着沃波尔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哦,是的。是你的话,肯定会跟那些混蛋战斗到底,可能也会赢得最终的胜利。但这里已经毁了我的哥哥,现在又要毁掉我。我不能让它也毁了萨拉的幸福。”他轻声说道,“我最好现在就跟她说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离开会议室去找妻子,在这之前他擦干了脸上纵横的泪水。
(中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