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克特打开门,在找到灯开关之前,股刺鼻味道钻入他鼻腔。有个人趴在金属架子之间狭窄缝隙中,那是颓然瘫倒查尔斯·科林格里奇。连在熟睡中,他也有本事把衣服弄脏。周围找不到任何酒杯或酒瓶,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威士忌味道。看上去查尔斯在酩酊大醉之前,艰难地找个最不让人尴尬地方,终于醉倒在这里。
厄克特摸索着找出自己手帕,捂住嘴和鼻子,想挡住这股臭气。他迈着步子来到查尔斯身边,给他翻个身,让他仰面睡着。他摇摇他肩膀,查尔斯只是短暂地发出阵臭烘烘呼吸。再重重地摇摇,他毫无反应,甚至在脸上轻轻扇个耳光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眼前这个烂醉如泥家伙,面露嫌恶之色。突然间厄克特浑身僵,这种内心深处鄙视与他在首相那里遭到羞辱混杂在起。啊,当然啦,现在就是个报仇雪耻大好时机。他抓起查尔斯外套衣领,把他拽起来,把手臂往后,做好击打准备,他很想激烈地扇打这个可悲混蛋脸,释放出他刚才屈辱,释放出他对科林格里奇家愤怒。厄克特浑身颤抖着,但没有采取行动。
接着,查尔斯外套口袋里掉出来个信封,看上去像是还没交钱电费单,这是最后次催款,全是用警醒红色印刷。突然间,厄克特意识到,还有另个办法,可以更好平衡“不公平待遇”这个天平,让切重新洗牌,向他那端倾斜。毕竟,他肯定不可能对查尔斯动粗,这并不是因为他总是严于律己,丝不苟地做人,也并非因为查尔斯除让他觉得臭气熏天之外完全是无辜。厄克特知道,伤害他哥哥,就能够伤害亨利·科林格里奇,这是毫无疑问。但这种肉体上疼痛远远不够,也持续不多久。无论如何,动粗不是办法,这恶臭壁橱不是地方,现在也不是什好时候。弗朗西斯·厄克特可比这高明,高明多,比他们所有人都高明。
他轻轻把仍在呼呼大睡查尔斯·科林格里奇放回地上,把他外衣领子整好,让他就在原地休息。“你和,查理,们将变成非常亲密朋友,最好朋友。当然不是这个时候。等你稍微整理下自己再说,好吗?”
他转身来到复印机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信封,把里面信复印份。接着他从查理口袋里拿出那张账单,也复印份。接着他就离开,让自己酩酊大醉新朋友先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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