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读过书,有些道理与他说不清楚,你却能够明白。只疑此事还有下情。”顿片刻,又笑道:“还有,你岂不记得寤生与叔段故事?”
李明安虽是临时居于长州,其居处却整葺得颇为齐整,所用器物陈设,皆数倍豪华于顾逢恩居处。此夜顾逢恩听说他已回归,遂更衣前往,它坐骑不惯他衣衫气息,路皆在别扭骄嘶。顾逢恩入得房内,李明安尚未出来迎客,只见其壁上悬着数张时人字画,遂背手赏玩,见其中几幅落是个华亭陆字款,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画,自然也并不曾见顾思林所说那副青绿山水。
李明安悄然入内,举手阻止军卒通报,默默上下打量顾逢恩,见他此刻却不做军旅打扮,头戴飘巾,身着袭寻常白襴袍,腰系绦带,亦不携带随身佩剑,倒是忽然想起在十余年前在京中与他数次相见时情景,这才笑道:“河阳侯好雅兴。”
李明安于此间身份尴尬,按理说顾逢恩督军,他奉皇帝之命协理粮草事,当属顾逢恩手下。只是仍兼着承州都督职,这便又与顾逢恩职务相当,而且无论论年纪还是资历,他皆是顾逢恩长辈,是以二人见面,常是顾逢恩主动施礼。此时顾逢恩惊觉转身,也如常般,拱手行礼道:“末将见过大人。”
李明安笑着上前,托他起身,道:“今日事情都以得知,也已经处置那个生事之人,还望河阳侯勿要见怪。”顾逢恩忙道:“这是末将御下不严之过,此刻前来便是特意向大人请罪。”李明安邀他坐下,又命人奉上茶来,摆手笑道:“什请罪不请罪,河阳侯言重。大军驻扎于此,人事纷杂,此等事情本也在所难免。”边帮他布茶,边又笑道:“本将意思是,既然河阳侯已都按军法处置妥当,想来日后也无人再敢滋生事非。如今大战在即,天心操累,此等小事,便不必上报去搅扰陛下,河阳侯意下如何?”顾逢恩笑道:“大人既有拳拳爱君之心,末将自当随从,敢稍落后?”当下两人相视笑,顾逢恩又夸赞道:“果然好茶,大人不愧儒将称,据此苦寒之地,诸事仍不失高雅风度。便是墙上几幅画卷,也皆为高标之作,末将记得大人向与书画上颇有造诣,此等佳作可有大人手创?”李明安拈须笑答道:“自入此尘网樊笼,早已忘少年乐好。这几幅画皆是从前同年所赠,因羁旅无聊,便也将它们从京中携来,不过是个睹物思人意思罢。”啜口茶,又笑道:“只是说起风雅,本将不及河阳侯多矣。若是本将没有识错,河阳侯这衣上熏香,当是龙涎吧?”顾逢恩微微愣,复而拱手笑道:“末将惭愧。自入行伍,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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