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服侍吧,只怕顾娘子照顾不过来。”定权皱眉道:“她本就是做这营生,有什顾来顾不来?”周午无奈,只得退出,到底吩咐两个人在门外守着,这才去。
众人散尽,阿宝帮定权脱下湿透深衣,触手所及,只觉他身冷得便如铁石铸就般。待去卷他衷衣裤脚,定权不由皱皱眉,道:“慢些。”阿宝放轻手脚,缓缓将他裤管卷起,不由倒吸口凉气,只见他两膝头上已是片乌紫,用手轻轻抚下,只觉定权微微颤,连忙缩手,抬首问道:“疼?”定权听这话,心中蓦然恸,却笑道:“适才还疼得紧,现在不知为何便不疼。”阿宝轻哼声,从盆中先拧把热手巾,为他敷在膝上,又帮他褪去中单,慢慢将他身体拭热,这才扶他进浴盆。
定权闭目半晌,任由阿宝在旁擦来拭去。阿宝见他不语,疑心他睡着,轻声唤道:“殿下?”定权懒懒应声,道:“怎?”阿宝道:“没什,是怕殿下睡过去。”定权微笑道:“那你陪孤说说话吧,孤就不会睡着。”阿宝问道:“殿下想听什话?”定权道:“孤想听听真话,想听听你心里现在在想什?”阿宝道:“妾方才是在想,殿下进宫究竟是怎,大节下,怎弄出这副狼狈模样回来?”定权扑哧笑道:“这大概是真心话吧?”阿宝用梳子慢慢帮他梳开湿发,问道:“那殿下又在想什?”定权叹道:“在想呀,这水真是暖和。”阿宝撇撇嘴角道:“妾说真话,殿下倒来骗人呢。”定权正色道:“在这事上骗人做什?正是在想,个人若是到死时候也有这暖和,那死也就没什好害怕。——这个人啊,不怕死,只怕冷。”阿宝手上微微抖,梳子便牵扯住缕头发,定权吸气道:“你手脚轻些罢,贵上就是这教导你服侍人?”只觉阿宝忽然住手,方想发问,却听扑通声,那柄梳子已叫她掷入水中。定权回头,见她面带嗔怒,叹气道:“这才叫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阿宝道:“殿下这话好没道理,并不是想亲近。”定权道:“算是说错,忘你向和别人不样。只是现在怎办?梳子也没,烦你进来捞取下吧。”阿宝不去理他,从髻上拔下只小小玉梳,接着帮他梳发。定权叹口气,问道:“你不想来,又为什要到孤身边来?”阿宝道:“娘是他葬,姨母也在他府上。”定权道:“就为这个,你就要帮他来谋孤这条性命吗?”阿宝诧异道:“殿下何出此言,……”定权道:“不必说什没有金簪银簪话,你就是手中现下拿着白刃,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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