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成?”阿宝道:“奴婢并非此意,只是奴婢资质驽钝,怕辜负殿下。”定权道:“不妨事,左右也无聊,不当事业就当个消遣也好。”
阿宝见他神色颇为和悦,心下虽存疑惑,却也绝不敢再做违拗,便走上去。看他手中字帖,却是正翻到前人杜樊川首七绝《赠别》,清雅华丽,颇似定权字体,唯笔力尚嫌不足,似是早年所书。定权问道:“以前读过这诗?”阿宝点点头道:“读过。”定权道:“你自己先写遍罢。”说罢捡起支笔递给她,偏头在旁看着她抄遍,不置可否,只是扳着她手指,帮她从新把好笔,教她握笔用力门径,让她又写几份,细细看,感叹道:“这也不是日之功,你拿这帖子回去,闲暇时候好好练练,过几日再查看。”想想,又笑道:“既信重赏之下必出勇妇,亦信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不如们约法,若是你写得好,就赏你些好东西,若是再没有长进,你便预备好受罚罢,如何?”阿宝却不理会他玩笑,只低声答句:“是。”便将字帖接过来。
待得晚间,定权从屉中取出日前那封密告信函,又仔细地对照日间阿宝所抄蔻和珠二字,见她行文走笔之间,虽似颇隐瞒些笔力,却与之并无半分相类之处,这才将那信函又收起来,轻轻叹口气。
京中天气,已经连阴数日,连昨日皇后千秋寿诞,也并不曾开晴。成日里云层累累,偏又不下雨。好在春日阴天不比冬日,终究是透着无尽暖意,反倒教人觉得安乐。赵王萧定楷坐在他府中书斋内,洗净过手,正翻看着太子送来两卷书帖。他本是靖宁元年行元服冠礼后,册封亲王爵。按着本朝制度,亲王冠礼婚姻之后,便该赴封地建府,皇帝几个庶子,除去个最小,现下皆已离京就藩。因国朝百五十年来,或者中宫无子,便以庶长承祚,或者中宫仅有独子,便以嫡长继统,尚无嫡出亲王就藩先例。他和齐王身份因此尴尬,几派朝臣们吵嚷几次未果,再加上他尚未成婚,便只得按皇帝说法,容他二人以东宫陪读身份留在京中。
定楷今年未满十六,朗眉星目,面貌生得颇类当今中宫,是以虽未完全长成,未来毕也是美丈夫无疑,只是右眉角有道亮白伤疤,却难免带些破相。那疤痕本是幼时兄弟间打闹时被太子推倒撞破,为这桩官司太子还被皇帝罚着在东宫阶前跪整日,还是皇后出来求情,才揭过去。他幼时并不觉得如何,长大之后再看,未免偶或也心中郁闷。倒也不全因此事,他与这位异母兄长素来并不亲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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