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还怕他能翻过天去吗?——何况还有在?”“定楷默片刻,才又开口问道:“他阁中可有什消息传递出来没有?”定棠摇头道:“皆是琐事。你也知道他,比狐狸还多长几颗心,性子多疑得紧,想叫他认真相信哪个人,是比登天还难。罢,慢慢等罢吧,休存大指望,但也不可无安排。”接过宫人奉茶,喝两口,又补句道:“和他亲娘模样。”定楷倒似有些兴致,问道:“二哥是说孝敬皇后?听说太子长相就是随她。”定棠笑道:“不错,所以陛下从前私下里跟母亲说过,个男子生成那副模样,便属妖孽,偏偏是先帝喜爱到不行。”定楷又问道:“记得孝敬皇后是定新六年薨罢?所以第二年才改元。那时年纪还小,记不清楚。”又迟疑问道:“二哥,为何听宫里面有人说她不是病死,是教母亲……”定棠听这话,登时沉脸,呵斥他道:“住口!宫里旁没有,多只有蜚短流长,说这话人当场就当打死。你误听到也就罢,居然还存放在心里,还敢拿出来胡言乱语,还敢诋诟尊长!”见定楷白面孔,复又好言劝慰道:“你还小,有些事尚且不懂。只是你要记住是,你和才是嫡亲兄弟,若不同进共退,真让他得天下,他待陛下和皇后尚且如此,你在他手上可还会有活路?”定楷慢慢点点头,道:“二哥,知错,你说都明白,其实因为是你,才说这话。”定棠笑道:“这才是。”又问道:“你如今在临谁帖?倒是得前朝几副好字帖,你来看看可喜欢?”
春日迟迟,午后日影携花影,渐渐游转到廊下,有和风澹澹,扑入阁中内,夹着鸟声啾啾,花香融融,也翻起股翰墨书香。定权移开镇尺,满心得意看着自己所书字帖,又四下顾,招手道:“你过来。”阿宝见别无旁人,不知所为何事,走上前去,只闻定权笑道:“你过来瞧瞧孤这字比起庾稚恭来如何?”阿宝看眼,却是篇临摹五行字帖,行书近楷,圆转流动,俊秀飘逸,与原帖相较,几乎无两,内容却时难以辨别完全。想片刻,不知如何颂扬他方满意,遂小心回答道:“奴婢看不出来。既然殿下写,那定然是极好。”定权不满道:“这算什话,什殿下写便好?——你说自己不是也念过几年书?”阿宝陪笑道:“奴婢只是认得几个字而已,哪敢品判断殿下书法?”定权闻言,倒似起玩笑心,起身笑道:“你过来,写两个字看看。”阿宝忙道:“殿下折杀奴婢,奴婢怎敢擅动殿下文具?况且奴婢本无根基,更兼砚草久荒,只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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