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只恨不能杀他。
他说:“小枫,以后会对你好,你忘那个顾小五好不好?……其实是真……真……”他连说两遍真,可是后面是什话,他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他或许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猛然就回过头,因为太近,他本能地往后仰仰,像是目光灼痛他似。
对他说:“永远也不会忘记顾小五。”想,也永远不会忘记这刻他脸色。他整张脸上都没有血色,他本来肤色白哲,可是这白皙,现在变成难看青,就像是病人般透着死灰,他怔怔地瞧着。痛快地冷笑:“顾小五比你好干倍,万倍,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你以为这样欺负,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你吗?这有什大不,就当是被狗咬。”那刻他脸色让觉得痛快极,可是痛快之后,反倒是觉得脚踏虚似,心里空落落。他眼睛里失神采,他脸色也直那样难看,原本以为他会同争吵。或者将逐出去。再不见。可是他什也没有说。
东宫里都知道昨天晚上事情,因为受伤,手腕脚腕上都是淤青。而李承鄞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不是被抓伤,就是被咬伤。宫人们不禁窃窃私语,永娘为此觉得十分尴尬,边替揉着淤青,边说道:“娘娘应当待殿下温存些。”没有刀杀他,已经待他很温存。如果不是武功不够,会真杀他,甚至想过等他睡着时候就杀死他,可是他没有给那样机会。
就在永娘替揉手时候,个宫娥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说,小雪不见。
小雪甚是顽皮,老是从殿里溜出去.所以永娘专门叫个宫娥看住它,现在小雪不见,这宫娥便慌张地来禀报。
永娘遣好几个人去找,也没有找到。没有心思去想小雪,只想着怎样替阿娘报仇。现在觉得刀杀李承鄞太痛快,他做那多可恶事,不能这样便宜地就轻易让他去死,早就说过,会将他加诸在身上痛苦,点滴。全都还给他。
第二天是端午节,东宫里要采菖蒲,宫娥突然瞧见池中夫妻团白毛,捞起来看竟然是小雪。
它是活生生被淹死。
觉得非常非常伤心,在这里,任何生灵都活得这样不易,连只猫,也会遭遇这样不幸。
想李承鄞也知道这件事情,因为第二天他派人送来只猫。
模样雪白毛,模样鸳鸯眼,据说是特意命人去向暹罗国使臣要来,瞧也没瞧那猫眼,只是恹恹坐在那里,还没想到小雪死会引起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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