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阿渡匆忙走到王帐外,大单于大帐被称为王帐,用无数牛皮蒙制而成,上面还绘满艳丽花饰,雪白帐额上写着祈福吉祥句子,勾填金粉被秋后太阳光照,笔划明灿得教人几乎不敢看。那些金晃晃影子倒映在地上,句半句,都是祈天神佑。在那片灿然金光里,眯起眼睛看着帐前那个熟悉而又陌生身影,虽然他穿款西凉人常见袍子,可是这个人点儿也不像们西凉人。他转过头来对笑笑,果然这个人不是西凉人,而是中原人。
顾小五,那个贩茶叶商人。
不由得问他:“你来做什?”“娶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过好半晌才笑着问他:“喂,你又到这里来贩茶叶?”顾小五不再答话,而是慢吞吞用脚尖拨弄下地上东西。
看到那样事物,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是头全身毛色黧黑巨狼,比寻常野狼几乎要大上倍,简直像头小马驹,即使已经死得僵硬,却依旧瞪着眼珠,仿佛准备随时扑噬吞人。它唯有左眼上有圈白毛,就像是蘸马奶画上去,雪白雪白。揉揉眼睛,愣好会儿,然后又蹲下来,拔掉它左眼上根毛,那根毛从头到梢都是白,不是画上去,是真白毛。
这时王帐前已经聚满突厥贵族,他们沉默地看着这离奇巨大狼尸,有大胆小孩冲上来,学着样子拔掉它眼上毛,对着太阳光看,然后嚷:“是白!是白!”小孩子们嘈杂声音令心神不宁,阿翁声音却透过人群直传过来:“不论是不是们突厥人,都是勇士。”众人们纷纷为大单于让出条路,阿翁慢慢地走出来,他看地上狼尸眼,点点头,然后又对顾小五点点头,说道:“好!”要想大单于夸奖句,那可比让天亘山头雪化尽还要难。可是顾小五杀掉白眼狼王,大单于亲口允诺过,谁能杀掉白眼狼王,就要把握嫁给谁。
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顾小五。跟在他后头,不停地问他,到底是怎样杀死白眼狼王。
他轻描淡写地说:“带人贩着茶叶路过,正好遇上狼群,就把这匹狼给打死。”微张着嘴,怎也不相信。据说月氏王带三万人马进天亘山,也没找见白眼狼王根毫毛,而顾小五贩茶叶路过,就能打死白眼狼王?
打死也不信啊!
可是大单于说过话是定要算数,当下突厥好些人都开始议论纷纷,眼见这个中原茶贩,真就要迎娶西凉公主。顾小五被视作英雄,还是觉得他是唬人,可是那天赫失喝醉酒,跟他吵嚷起来,两个人比试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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