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不定,而他立在树颠,静静地瞧着。风吹着枝叶起伏,他沐着身月光,也微微随势起伏,在他身后是轮皓月,大风吹起他衣袖和长发,他就像站在月亮中般。
认出他来,是顾剑,那个怪人。
他怎会到这里来?
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就在眨眨眼睛时候,那个顾剑已经不见。
要是看错,要就是在做梦。
觉得自己犯思乡病,做什事情都无精打采。李承鄞倒是第二天早就走,而且再也没有来过。永娘把这晚上当成件喜事,提到就眉开眼笑,都不忍心告诉她,其实什事都没有。
别看年纪小,和阿渡在街上瞎逛时候,曾经去勾栏瓦肆好奇地围观过,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
永娘感激赵良娣好意。间拉拢她来同打叶子牌。
那天也知道怎回来,直输直输,把也和不。情场失意倒也罢,连赌场也失意,永娘还以为是突然开窍,故意输给赵良娣,哄她高兴。
赵良娣从此常常到这里来打叶子牌,她说话其实挺讨人喜欢,比如她夸穿西凉小靴她看:“咱们中原,可没这样精致硝皮。”
高兴就答应她,下回如果阿爹遣人来,就让他们带几双好靴子来,送给她。
赵良娣边打叶子牌边问:“太子妃几时进宫去看绪娘呢?”
闹不懂为什要进宫去看绪娘,她好好地住在宫里,有皇后遣人照顾,干吗还要去看她?再说永娘告诉,赵良娣曾经为绪娘事狠狠闹场,哭好几天,害得李承鄞赌骂发誓,哪怕绪娘生个儿子,他也绝不看绪娘眼。觉得赵良娣肯定挺讨厌绪娘,可是她偏偏还要在面前提起来,假装大方。
永娘在旁边说:“现在绪娘住在宫里,没有皇后娘娘宣召,太子妃也不便前去探视呢。”
赵良娣“哦”声,浑似没放在心上。那天牌运还不错,赢几个小钱,等赵良娣走,永娘就对说:“太子妃定要提防,不要被赵良娣当枪使。”
永娘有时候说话不太懂,比如这句当枪使。
永娘说:“赵良娣这恨绪娘,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孩子生不下来。她要做什,太子妃不妨由她去,乐得顺水推舟,可是太子妃自己断不能中她圈套。”
又闹不懂,孩子都在绪娘肚子里,赵良娣还有什办法让这孩子生不下来。永娘说:“法子可多,太子妃是正派人,不要打听这些。”
觉得永娘是故意这说,因为从来不觉得自己正派,可她这说,就不好意思觍着脸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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