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下他，说：“瘦，不过气色挺好，怎
样？”
“挺好
。”周衍照说：“晚上给大哥洗尘，咱们吃新鲜鱼，再去山上公馆。”
吃鱼都是吃江鲜，把船开到江中间，鱼现捞是来不及，不过都是早晨从江上渔家买来，养在江水网箱里。江水青碧，两岸灯火如星，秋水澄天，船舷临风，倒是别有番意趣。他们包整条船，就摆在最高层甲板上，极大张圆桌倒也坐满。先喝轮酒，等新鲜鱼片上来，大家随意划拳说话，热闹起来。
周衍照酒量极佳，麦定洛这几年讲究养生，烈酒喝少，喝几杯之后，就换红酒。周衍照这才问：“嫂子还好？小嘉呢，这次怎没带他们起来玩玩？”
“别提，离。”
周衍照吓跳，只记得当初麦定洛对他那老婆挺上心，他正打算想几句话含糊安慰几句，麦定洛说：“别提这事，想头疼，离快两个月，儿子天天哭天天闹，不然这回带来给你看看，都会说话。”
周衍照安慰着说：“小孩子，过段时间就好。反正
下年总有机会去北京，到时候给咱侄子带份大礼！”
麦定洛却甚是烦恼样子，叹口气，看着船头灯下照见碧色江水，滚滚而去，怔怔出神。周衍照拍拍他肩，推心置腹说：“老大，别烦。老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对她那好，她还是不见情，那是她没福气。晚上咱们去公馆，啊，早让他们安排好几个小姑娘，个个水灵！”
“晚上有正事跟你说。”麦定洛玩弄着手中酒杯，说：“这回来得匆忙，就是因为电话里没法说。明天得回去，儿子在家里，保姆也搞不定，这走，他越发要挣命。”
周衍照知道他把儿子看得重，刚离婚又抛下岁多儿子来见自己，可见是真有要紧事，于是说：“好，回头咱们早点回酒店。”
两位老大都决意不喝酒，底下人虽然凑趣闹酒，也在九点前就吃完。船靠岸，周衍照亲自送麦定洛去酒店，等到酒店，麦定洛却说：“走吧，咱们上天台抽烟去。”
酒店天台却不是等闲上得去，周衍照替麦定洛定总统套间，本来就有两个大露台对着江景，听他这样说，知道他谨慎，于是找酒店拿钥匙，开安全通道门上天台。
他们两个走到天台栏杆前，连小光都避到天台另侧，隔得远远。周衍照掏出火机，替麦定洛点燃香烟，两人俯瞰着繁华城市，时无语。
过良久，麦定洛才说：“老十，劝过你多少回，有些东西，真不能沾。”
周衍照知道瞒不过他，于是笑笑：“也是欠人家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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