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上专业英语课,机房里虽然有空调,可是仍旧显得闷热。教英文老师讲得人几乎要昏昏入睡,周小萌眼睛直勾勾盯着课本,却在回忆上课前手机收到那封邮件,是萧思致发来照片。大约有十几张,有几个人她曾经见过,大部分人她都并不认识,那封邮件上方有小小倒计时器,共只有90秒,周小萌死记硬背,努力把所有人面部特征记下来,她机械记忆能力特别好。解剖课上那复杂神经图片,全班女生都背得欲哭无泪,只有她可以轻松拿高分。
倒计时为零,邮件瞬间消失,仿佛酒精蒸发在空气里,什痕迹也没有留下。她忍不住给萧思致发条短信,说希望问问他关于实习事。
萧思致很快回复说下课后到二教306教室,他在那里等她。
二教是老楼,自从在东区建五教和六教之后,二教排课就少许多,而且大部分专业下午都只有两节课,二教里更显得冷清,只有考研学生,零零星星在这里上自习。306是个特别小教室。萧思致在黑板上写“开会”两个字,个人拿着台笔记本电脑在那里等她。
周小萌拿着书包进来,不声不响坐在他身后排,摊开课本开始划重点,她声音很轻,却因为前后排原因,正好可以传到他耳中:“想要几样东西。”
“什东西?”
“窃听器,黑市上买得到那种就行。”
萧思致不动声色:“太冒险,能进出周家人很少,他很容易怀疑到你身上。而且这样器材,没办法替你申请。”
“不可能听到他们谈话内容,他连讲电话都避着。”
“那就不要冒险。”萧思致说:“你不要急,急就很容易出问题,你又不是专门干这个,很容易出事。们会想办法派人到他身边去,你到时候心里有数就行。”
“你们打算派什人去?”周小萌问:“可以知道吗?”
萧思致沉默片刻,说:“。”
周小萌怔下,说:“你?”
“们两个谈恋爱,然后你带回去见你哥哥就行,后面事,你不用管。”
周小萌攥着书页手指在微微发抖,右手中笔已经被她捏得紧紧,捏得食指抵着笔杆,生疼生疼。萧思致半晌听不到她回话,不由得回头看她眼,只觉得她脸色苍白异样,不由得生几分歉意:“对不起,这个计划没有事先向你说明。不过老板他们觉得,这是最保险方式,即使万将来出事,也不会牵涉到你。你顶多是蒙在鼓里被所骗,交待得过去。”
“哥哥……”周小萌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他……他觉得还小……不许在大学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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