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压都往回升,接下来手术很顺利,方主任今天事必躬亲,甚至连最后缝合都是他自己亲自缝,没让助手染指。缝完他挺满意似,端详半晌,现在缝合线都是不用拆,所以他那个结打得格外漂亮,他自己也挺得意似,抬头叫聂宇晟:“行!洗手去。”
方主任洗完手,又把老花眼镜摘,洗个脸,这才出手术室。手术室外头,病人家属仍旧在焦虑地等待着,听到手术室门响,病人家属看到是方主任出来,连忙站起来。
方主任对谈静印象极差,觉得她就是传说中红颜祸水,聂宇晟多老实听话个孩子,被她弄得寝食难安,到现在还在恢复室里陪着那个无辜宝宝。所以他板着脸,也没有看谈静,经过她身边时候,倒丢下句话:“这回你可如意。”
谈静神色大变,根本不知道主刀医生这句话是什意思。她本来精神高度紧张,聂宇晟进手术室后,直没有出来过,现在主刀方主任出来,就冷着脸说这句话,她身子软,差点没晕过去,还好孙志军把她给接住,搀住她在椅子上坐下。她耳鸣眼虚,过好会儿,才能定定神,说:“给聂宇晟打电话,问问手术到底怎样?”
聂宇晟安顿好孙平,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隔着玻璃,已经看到谈静几乎倒在孙志军怀里。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心里还是酸涩,他和谈静缘分,真到此为止。事已至此,哪怕再不甘心,又有什用呢?少年时那样单纯爱恋,已经恍然如梦,余下只有惆怅罢。
他推开门走出去,谈静还在低头找电话,他知道是打给自己,于是说:“不用打,出来。”
谈静抬头看他眼,目光中满是希冀,他说:“手术结束,很成功。”
谈静愣好几秒钟,才突兀地站起来,可是她没办法进手术室,只能祈求似看着聂宇晟,聂宇晟觉得她目光就像滚烫蜡油般,烫得他心口生疼生疼,他下意识回避她目光,说:“现在平平还在恢复室,需要观察段时间,没意外就可以送回病房。”
“能进去看看吗?”
“还不行。”聂宇晟说,他忍不住还是用种安慰语气,“马上进去陪他,你放心吧。”
谈静低下头,聂宇晟虽然没有看她,也知道她是哭。孙志军给她递包纸巾,他心情复杂,转身就又进恢复室去。
麻醉师还没有走,看他进来就跟他打个招呼,问他:“这病人是谁家孩子?”
聂宇晟愣下,问:“怎?”
“好家伙,跟方主任搭档十几年,就没见过他像今天样,跟自家孩子躺手术台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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