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静幼年印象里,父亲只是个模糊名词。在她上幼儿园时候,有天家里没有人来接她,幼儿园老师陪她在教室里坐很久,邻居孙婷婷妈妈才慌慌张张地来。谈静只看到婷婷妈妈小声跟幼儿园老师说些什,幼儿园老师就把她交给婷婷妈妈,那时候天已经全黑,教室里开着灯,老师摸摸她头发,非常温和地对她说:“乖,跟齐阿姨回去,你妈妈有事不能来接你。”
那天婷婷妈妈用自行车把她驮回家,谈静还记得路上风很大,婷婷妈妈用自己纱巾围在她脖子里,边吃力地蹬自行车,边还问她晚上吃蛤蜊炖蛋可不可以。婷婷比她大两岁,已经上小学,趴在灯下写作业。婷婷妈妈进门就忙着做饭,找给谈静本小人书,让她打发时间。谈静喜欢看小人书,所以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吃饭时候,婷婷妈妈把碗炖蛋都舀进她碗里,都没有分给婷婷。吃完饭后是婷婷妈妈给她洗澡,那天她就在婷婷家里睡。第二天上午时候妈妈才来接她,她看到妈妈红肿双眼和散乱头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过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爸爸走,不是走,是死掉。
从此老师们看她眼神,永远带着丝怜悯。同学们倒没有人欺负她,也没有电影电视中常见狗血情节,她和其他学生也没有太多不同。那个时代,大家经济条件都差不多,她家里或许比普通双职工家庭困难点儿,但左邻右舍都肯帮忙,日子过得并不算举步维艰。
她妈妈是音乐老师,还能挣些外快,到聂宇晟家里教钢琴,也是为挣外快。在遇上聂宇晟起初,谈静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会是什样子。在她想像里,自己应该和班上所有女生样,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然后,过着平凡而普通生活。那时候喜欢与依恋,是种很纯粹事情。直到她妈妈表示反对,她才觉得遇上人生第个困难。
妈妈反对她理由很简单:她年纪太小。谈静也觉得妈妈说有道理,起初妈妈是很鼓励她跟聂宇晟通信,因为他们谈全是学习,或许妈妈觉得聂宇晟只是个兄长,个值得学习楷模。等她进大学年级,鼓起勇气向母亲坦陈自己与聂宇晟不是普通同学往来时,妈妈表示最激烈反对。
“你年纪太小,还不懂谈恋爱是怎回事。再说,聂家跟咱们家不是回事,像他们那样有钱人,太复杂。”
谈静没有为这事烦恼很久,母亲不让她与聂宇晟往来,那就偷偷地写信打电话好。在她年轻单纯心里,只觉得妈妈是杞人忧天。不过她和聂宇晟确实都太年轻,那等等吧,等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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