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竞辉还在医院呢……算算,好人做到底,给你指条路。你去医院找那个冯竞辉,把医药费什赔给人家,要是他不追究话,你老公也不用拘留。”
谈静这才明白过来,本来她并不笨,只是事发突然,人都懵。听到张警官番话,知道他是好心指点自己,连忙连声道谢。孙志军从谈静进门之后,就连头也不曾抬过,这时候却硬邦邦扔出句话:“没钱赔。”
张警官不怒反笑,说:“真能耐啊,打人还没钱赔。没钱赔你怎还打人呢?”谈静阵心酸,也顾不上多说,只拉着张警官:“您别和他般见识,去医院。”
张警官看她眼圈都红,再看看孙志军这模样,对这两口子情形也明白不少。他在派出所工作,见过这类夫妻太多,通常男在外头惹是生非,最后还得个弱质女流出来善后。他心生同情,于是把医院地址告诉谈静,又说:“照说,你不理这事,关他十天半月也好,什德性。”
谈静忍气吞声向张警官道谢,就赶到医院去。
虽然太阳已经下山,可是城市仍旧燠热难耐,谈静虽然着急,但赶到医院之后想想,跑到对街买篮水果,医院附近果篮当然很贵,可是也顾不得。医院急诊大楼有中央空调,只是人多,汗味药水味混合着医院特有消毒水味道,更让人觉得难受。医院太大,谈静问导医台才找着外科观察室。正巧冯竞辉妻子来医院送饭,两个人坐在病床上正吃饭。
谈静走过去怯怯地说明自己身份和来意,冯竞辉倒也还罢,冯竞辉妻子听她是孙志军家属,把筷子扔,就跳起来大骂:“你老公神经病啊,无缘无故就挥拳头打人,把老公鼻梁都打断!告诉你,派出所说,可以去法院告他故意伤害!这次跟你们没完!老公好端端个人,被你们打成这样,得住半个月医院,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谈静只能赔着笑脸,把身上所有钱都掏出来,说:“是来交医药费,不好意思让您先垫付押金,也不知道医院要交多少钱,今天出来得太匆忙,存折没带在身上,这些钱您先拿着,知道不够,明天去银行取钱,再给您送来。”
“谁要你臭九九藏书钱!”冯竞辉妻子把她使劲推,拿起她搁在旁边水果篮,就往她手里塞,硬把她推出门。观察室里有十几张病床,正是吃晚饭时候,病人、病人家属都盯着这场闹剧,谈静又窘又急,她本来就不善于求人,拿着那篮水果,只是进退两难。
冯竞辉妻子也不理她,自顾自坐下来吃饭,倒是冯竞辉抬头看她几眼,冯竞辉妻子更加生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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