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送她回家。
还有什
好解释呢，她自欺欺人地想。原来
谈静在七年前就死掉
，活着谈静是另
个人，连她自己都不认识陌生人。
“不要脸！”
最后三个字声音特别大，孙志军唾沫几乎都要喷到她脸上，她反倒有点凄惶地笑笑，像是自嘲。
房门悄悄地开条缝，孩子乌黑眼睛担忧地看着她，她连忙走过去对孙志军说：“你饿不饿？要不
先做饭吧。”
这样温柔声气并没有令他平静下来，因为他也已经看到孩子，反倒冷笑起来：“老子不饿！”
他摔门就出去，铁门重重地磕在墙上，整个屋子都似乎震。孩子也被吓跳似，怯怯地扶着房门看着她，她勉强笑笑，说：“爸爸不在家吃饭，妈妈做鱼给平平吃，好吗？”
孩子点点头，悄悄地问：“妈妈，爸爸又生气吗？”
“没有。”她很努力地挤出个微笑，“爸爸要加班，所以不在家吃饭。来，平平看动画片，好不好？”
家里最值钱电器是台电视机，是在旧货市场买二手货，因为孙平喜欢看动画片。在有限经济条件下，她总是努力满足孩子需求。因为在漫长而无望时光里，其实这个孩子，曾是她活下去唯动力。
吃过饭她收拾好几个小时，才把孙志军弄得塌糊涂屋子给收拾得像模像样。然后她就烧水给孩子洗澡，然后哄孩子睡觉。
因为太累，孩子睡着之后，她也迷糊睡会儿，只是小会儿，就梦见聂宇晟。
他仍旧穿着白T恤白裤，踏着落花而来，对她微笑。
等她伸出手想要碰触他脸，他整个人就突然消失在空气中，连丝影子都没有留下。只余她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什都没有。
她很快醒过来，并没有哭，只是有些心酸。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过聂宇晟。他已经吝啬到连在她梦中都不肯出现，自从离开他之后，她共才梦见他三次，今天是第三次。
前两次梦见他都是七年前，那时候她会哭着醒来，泪水浸湿枕头。她会睁着眼睛到天亮，遍遍地想，想着梦里情形，想着他人，他说话声音，他走路样子，他看着她时眼神……真是像真样啊……所以不舍得再睡。
而如今，她看着天花板，有些麻木地想，只有在梦里，他还是从前样子吧。
现在他是什样子呢？
冷漠，安静，拒人千里，甚至，带着种戾气。
这戾气只是针对她，她也知道。
她想得有点难受，终于忍不住爬起来，把那个盒子悄悄地拿出来。
借着窗子透进来路灯光，朦胧可以看见照片，他嘴角微翘，笑容像是透过如此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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